好不容易兩人酒足飯飽後正要討論要事,門外就傳來一聲嬌喝,緊接著,門被人用大力踹開。

門口一女子直直站立,手上還揮舞著鞭子,氣勢逼人。

不止是她,這一路上來的動靜,讓一些京城別的熟識她的人,也不由的跟過來想看個熱鬧。

肖王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張口就罵,“哪來的粗人,如此放肆!”

這樣大力,一腳就能將門踹壞的,必定是個粗魯不堪之人!

門口那女子好似也愣了愣,看著肖王眼裏突然溢滿了笑意。

就站在門口大喊了一聲,“原來是六堂兄啊,輕瀲還當是誰呢,屢屢從輕瀲手中搶人,這六堂兄,也中意釣月閣的小倌兒?”

她話裏帶著調趣兒。

肖王這才看清她是誰。

竟是淮南王的女兒,他的堂妹安福郡主!

他這個堂妹在京中一向以放浪形骸出名。

簡直是釣月閣這種地方的常客。

以至於年方十九了也未有人上門提親!

但名聲差歸差,淮南王府,可不好惹啊。

肖王整理著表情,“原來是堂妹啊,堂妹快進來,有什麼話,我們在裏麵說。”

蕭輕瀲轉頭露出一絲不屑來,門都給她拆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這倒不用了,今兒輕瀲跟朋友去釣月閣找樂子,誰知道輕瀲慣用的小倌兒卻被別人定了,故來看看是誰,既然是六堂兄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說著,蕭輕瀲讓了個位置,原本在旁邊偷聽的一群人趕忙說見過王爺。

肖王簡直要暈過去了。

他對小倌兒沒有興趣,但架不住男人的劣根性,今天喬鳴都把人送到他嘴邊了,他怎麼可能不吃!

隻有這一次,還被這麼多人給看見了。

他已經不敢想象明天京城裏會有怎樣的流言了,若是再被那些言官抓住,非去他一層皮不可!

“堂妹莫要胡說,今日我與喬太子隻是有事相談,這些人……”

肖王還沒說完又被蕭輕瀲打斷,“哦?不知道六堂兄要跟喬太子談什麼?喬太子久不回喬國,是為了跟六堂兄一塊兒嗎?”

這話一語雙關,刺人的厲害。

分明暗指兩人有事!

“安福堂妹!”

蕭輕瀲笑了聲,眼裏張揚的很,看著肖王的眼睛可沒一分懼怕。

這一層樓權貴實在多,肖王不敢讓蕭輕瀲站在門口了,隻好問她,“堂妹還在此處,是有什麼事情嗎?”

臉上帶著明眼人都看得出的蒼白。

“也沒什麼事,就是難得見到堂兄,忍不住想嘮嗑幾句。”

手裏撫著自己的鞭子,一派慵懶。

肖王咬牙切齒恨得不行,直到這些親王的女兒沒一個是省心。

“那堂妹就坐進來吧。”

喬鳴看了眼肖王。

卻沒有說話,依他說肖王有些蠢,若是他,這時候要麼幹脆利落的推卸責任,要麼坦坦蕩蕩不露怯的叫人走維護住自己身為皇子的威嚴,偏要這樣小心翼翼的,明明是個王爺,對一個郡主忍讓的很,也不嫌惹人笑話,罷了,他本來不就是要個蠢人嗎?

蕭輕瀲大大方方的進來,順便叫門口那些朋友自己玩兒去,隨意坐了個地方就衝那正坐在喬太子身邊低眉順眼乖巧的不行的男人說,“還不快過來,想渴死本郡主嗎?”

眾人齊齊看向輕月。

輕月輕咬紅唇,起身坐到蕭輕瀲身邊去。

抬起纖細雪白的手腕,給蕭輕瀲斟茶。

蕭輕瀲見他這樣,嗤笑一聲,伸手在人胸`前狠狠擰了一把,“本郡主許久不曾來找你,日子過得可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