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微嘟著嘴,聲音裏帶了些許哭腔,乖乖的躺去床上把自己扒幹淨。
蕭娓安轉身將先前準備好的藥拿了出來, 轉頭就見那人在床榻上已經變成了纖細白淨的一條。
蕭娓安看著椅子上安靜蹲著的小兔子,走過去將那兔子抓了扔到沈悸北的麵前,這才坐在床邊查看他的傷勢。
沒曬過太陽的臀部原本應該白白嫩嫩,現在變得有些紅腫難看,嚴重處甚至脫了皮。
蕭娓安看的都有些心驚,暗暗懊悔自己之前沒注意他,隻想著帶他跑一圈,讓他感受一下,卻沒想到他皮膚真這樣嬌嫩。
隻是在馬上顛簸了一圈就看著這樣可怕,淡淡的心疼在心尖漾開,第一次體會到了有些後悔的情緒,她還以為他是裝的這樣疼來博同情的呢。
起初,沈悸北不知道蕭娓安給他扔兔子是為了什麼,但依舊伸出食指笑著去逗它。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薄紗的手帕並沒有那麼細膩,平時擦在肌膚上都有不適的感覺,更何況擦在受傷的屁股上。
沈悸北幾乎無法自控的用力抓了一把麵前的兔子,抓到了一手的毛,兔子受了疼,轉身要咬他,沈悸北卻已經放了手,自己埋著頭默默承受。
“疼嗎?”她好歹記得沈悸北嬌氣到不行,尤其怕疼,所以順便問了一句。
“嗯~不疼。”
一張嘴,呻/吟就不住的漏了出來,還帶著哭腔,聽著可憐極了。
況且那語氣,分明是疼極了,偏還強忍著想騙她。
“唔”
蕭娓安指尖往下壓了壓,引起沈悸北難忍的一聲痛呼。
“疼就喊出來,這裏就我一個,又沒人說你。”
蕭娓安語氣平和,仿佛真的不在意什麼。
沈悸北卻牢牢記著自己有多嬌氣怕疼,不願再露出一點叫人看輕了,偏要忍著,等上完藥後,白玉似的臉都紅了好幾分,額上還有細密的水珠,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用手臂枕著臉,見蕭娓安看過來,二話不說又將頭扭走了,手上還抓著幾根兔毛。
蕭娓安憐惜的看著蜷縮在床榻上的小兔子,可憐見的,這麼小一隻,被他們抓回來還要被拔毛。
沈悸北背上光溜溜的,雪白白皙的一片,摸著手感甚好。
她就往上麵輕拍兩下人,問他,“藥上好了,快起來。”
沈悸北默默往床裏頭挪了挪,躲開蕭娓安的手。
“怎麼了這是,生氣了?”
“你故意的。”
那聲音裏帶了些許氣性,也讓人喜歡。
蕭娓安脫了鞋爬上床去,不顧沈悸北輕微的掙紮,將人摟進懷裏,屁股懸空著免得被壓疼了。
“生氣?嗯?”
腰被人掐了一下,這麼重要的地方敏/感到不行,沈悸北又忍不住的掙紮,還是被蕭娓安抱緊了。
“還學騎馬嗎?”
她本意想打消這人的念頭,可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沈悸北心想,他已經為了學騎馬吃了這樣的苦頭了,若是不學了,那豈不是白受苦了?
“學!”聲音異常堅定。
蕭娓安:……
“你為什麼非要學騎馬?就你這樣的,學個騎馬都能把自己傷去半條命。”
“你看不起我!”
沈悸北豔麗的桃花眼瞪起,肯定的說。
蕭娓安摸了摸他後腦勺,頗有些無奈,“不是看不起你,隻是你實在不適合學這些。”
“我未曾試過,你怎知不適合?”
沈悸北堅持如此。
蕭娓安無話可說,眼見他瞪著的大眼睛要蓄水汽,趕忙同意了他,還附上一句,“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