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瞧出沈悸北愛聽什麼話,就卯足了勁兒的照著那話誇讚他。

沈悸北聽的高興的不行,看輕月也順眼了點,但仍舊要維持郡馬的威嚴,嚴肅的斜睨了輕月一眼,雖然那據說嚴肅的一眼裏滿含笑意,然後說,“算你識相,昨天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別再沒頭沒尾的撞上來,也別晃到郡主麵前,這個賞你。”

說著,他挑了個成色不錯的玉石扔過去。

玉造坊的老板娘定睛一看,差點氣厥過去。

那塊玉雖然不及郡馬中意的,但也價值一萬兩啊!

真是個敗家的郡馬!

輕月本以為自己多少得吃點苦頭,沒想到就這樣全身而退了還得了塊成色極好的玉石!

走到街上都暈暈乎乎的。

蕭娓安不知道這一高興就散散財的習慣哪兒來的,但畢竟是自個兒找的夫君,隻能寵著。

那邊沈悸北等人走了才想到,轉頭問蕭娓安,“哎,他一開始不知道我是郡馬,那他以為我是誰?”

蕭娓安:……

她不知道,她不想說。

“你挑好了嗎?挑好了便回去吧,也出來很久了。”

“不是說喬國的人要來了嗎,得置辦衣裳啊,我們去錦繡屋看看?”

蕭娓安:……

可真是好精力。

“那便去吧。”

雖然她腿有些酸了,但也不到走不了路的境地,既然他想去看,就去看看吧。

一到錦繡屋,沈悸北進去說的第一句話是,“要最好的料子。”

“為何要最好的?別的也很好看啊。”

麵對蕭娓安的疑惑,沈悸北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因為想讓你穿最好的。”

實際上內心陰暗的想,最好的最貴啊,我從前都不知道你有那麼多銀子,我不花,還等著你留著再買小倌呢?花光你的銀子看你拿什麼買!

蕭娓安不知道有人會這樣想,就傻傻的信了,並且替他付了買衣服的錢,心裏卻還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直到回去後沈悸北去找雕玉師傅了,青竹才在一旁憤憤的說,“郡馬太不要臉了,說什麼想讓您用最好的,可是最好的還不是花您的錢買的!有本事他花自己的錢啊!”

蕭娓安這才恍惚覺得,哦對,就是這樣。

他說著想讓我用最好的,卻又花著我的銀子呢。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蕭娓安笑著安撫炸毛的親兵,“自然得用我的,他一個月俸祿才多少,給我買條衣服袖子都不夠。”

青竹立馬星星眼,郡主說的好,郡主說的對!

“嫂子,嫂子!”

有個聲音還沒到院子呢,就風風火火的傳了進來,聲音熟悉的很。

青竹又翻了個白眼。

她從不幹預郡主的選擇,卻絕對不願意原諒這沈家小姐跟郡馬曾經做過的事情!

甚至在她看來,郡馬都還好,郡主就是逗他玩兒的,他有什麼事可就跟郡主屋裏吵,這沈家小姐就不一樣了,居然當著外人的麵說郡主不好!

那日跟在郡主身後聽到這話,郡主不生氣,她都要炸了,恨不得上去撕了那白眼狼的嘴,叫她把郡主送的東西吐出來!

可她再替郡主生氣,郡主也不知道啊,此時正含著笑意接待小姑子呢!

“冉兒怎麼來了?”

“你你你,你怎麼送了東西給知意!”

原來是為這事兒來的啊,看來夫君說的沒錯,冉兒確實很生氣。

但她絲毫不慌,嘴邊仍是醉人的笑意 “那日知意來了,總不好讓她空手回去,我就送了她一個鐲子。”

她以為沈悸北已經將那發簪給了人了,因此說話間沒有絲毫的心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