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他吃過的饅頭給他弄了餡兒,雪白的手指與雪白的饅頭照應在一起,竟不知道誰更白。
酸的卻是她又提起了在軍中,她在軍中的日子,都是他不曾參與的。
她見識了太多他沒有見識過的,認識了太多他不認識的。
這一切,都讓他深深的不安。
兩人很快吃完一頓飯,隻剩下底下一點的土豆燉雞,緊接著喊了丫鬟進來送水。
在宮裏待一天了,怎麼也得出來洗洗不是?
“你先還是我先?”
“我先洗吧。”沈悸北說,之前在宮裏他雖然換了衣服,但並沒有沐浴,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微微的膈應。
待沈悸北洗了一會兒了,蕭娓安放下手裏的書,去了隔壁洗,本來是想等沈悸北洗完的,隻是後來看了天色都有些晚了,幹脆喊丫鬟在隔壁也放了個浴桶。
等她再洗完回來,就見床上被窩處已經鼓起了一個包,沈悸北整個人鑽進裏麵,隻剩下一個腦袋探出來,水潤潤的看她。
蕭娓安走近,才發現床上另一條被子早沒有了,她不由問道,“還有個被子呢?”
沈悸北從床上坐起來,墨黑濃稠的長發披下,盡數散落在瘦削的脊背上,然後鋪上床麵。
雪白的衣襟被之前的睡姿扯開了些,露出雪□□致的鎖骨。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誘/人。
“被子?你說什麼,就一條被子啊。”
那人眨著純真的大眼睛,堅決不認有過兩條被子,分被子睡什麼的,他決不接受。
娓安沒回來的第一天,他就把那條被子扔了。
說完又笑起來,“快進來啊,很晚了,被窩已經暖了,該休息了。”
他衝蕭娓安招手,蕭娓安拿他沒辦法,反正兩人現在也算是說開了。
沈悸北突然發脾氣也不算是師出無名,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不去計較那許多,脫了鞋跟著鑽上床,又將沈悸北那邊的被子掩了掩,確定不透風了,才對人溫聲道,“睡吧。”
對此,沈悸北的回複便是將腦袋鑽進她懷裏,整個人窩著抱著她,暖融融的,一直飄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第二日是休沐,沈悸北便起的有些晚,當他起來時,蕭娓安已經穿好衣服坐在鏡像前描妝了。
對著銅鏡看出身後人正拉開被子坐起來,惹出那一點動靜。
“起了?衣服給你掛那了,既然起了便穿衣用早膳吧。”
“嗯。”沈悸北將掛在衣架子上的白色棉衣取下,一點點穿好再束好腰。
即便現在穿的衣服已經有些厚度了,於他而言依舊能把腰肢勒的纖細。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吃食,蕭娓安給自己盛了一碗白粥,又給沈悸北盛了碗八寶粥。
沈悸北有些愛吃甜的,接過那粥就小口小口喝起來。
桌上一時沒有聲音。
“郡主。”
白苑進來時就看見兩人坐在一塊兒吃飯,歲月靜好。
“何事?”
白苑穩重自持,若是無事也不會在她用膳時來打攪。
“郡主,宮裏出了些事情,皇上知道郡馬落水的事情了,給九皇子關了禁閉,還讓他來同郡馬認錯,現在就在前廳呢,三夫人喚了人來喊郡主。”白苑湊近蕭娓安說道。
蕭娓安手頓住,原本臉上的笑意也收進去了些。
“是淑妃跟皇上說的?”蕭娓安還記得昨晚淑妃突然提起那事。
“聽說昨日皇上歇在了淑妃娘娘宮裏。”
“知道了,我們一會兒過去。”
華陽是知道九皇子性子的,之前她雖將人罰了,但這件事畢竟隻有她們幾個知道,但現在,皇伯父讓小九大早上來沈府道歉,有點門路的人都能探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