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北攜著一抹笑拉去蕭娓安的手, “我們也回家吧。”
“不去跟母親說一聲嗎?”
蕭娓安看向他,怎麼也是為人媳,剛從宮中回來應該去跟母親請安的。
“不用了,娘晚上睡得早,你過去反而打擾她。”
他這樣子解釋,蕭娓安也理解的點點頭。
兩人便相伴回院子。
院裏的丫鬟們大概都知道今晚兩個主子要回來,裏麵燈火通明。⌒思⌒兔⌒網⌒
沈悸北看見兩人的房間敞著門,快走兩步想要進去, 卻發覺身邊人比自己還快。
蕭娓安擋在那門口,“夫君可是要搬回去了?”
沈悸北臉色一黑,“我沒有要搬!”
“為何不搬?夫君不是生我的氣了嗎?夫君若是心裏對住在這裏不高興的話,不用顧及我, 盡管搬就是。”
蕭娓安一字一句的逼著,攔在門口的身影分毫未動。
沈悸北氣的不行,眼尾泛紅, 輕紗質地的衣衫並不厚實,於寒涼秋夜更顯單薄。
蕭娓安將頭微微一偏,張口便喊,“白苑,來替郡馬收拾一下東西。”
“誰敢動!”
沈悸北猛的看向身後,眼神尖利刺人,竟十分凶狠。
驚的白苑一時沒敢動彈。
他再轉回去,仔細打量著蕭娓安的神情,似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心說的這話。
可看來看去,隻看出了她麵容冷淡,唇角偏帶著一抹笑仿佛在嘲諷些什麼。
最終沈悸北還是低了頭,上前到蕭娓安麵前,幾乎要碰上那人的發頂。
明明是居高臨下,他卻做出了示弱的樣子來,拉了拉蕭娓安手腕,輕聲說,“我們不鬧了好不好?進去說好不好?我們進去說,你要怎麼樣都隨你,但是別趕我走,好不好?”
蕭娓安抬頭看了他,昏黃的燭光下,隻見他雙眸含霧,紅唇輕顫,看著像是極害怕的樣子。
她默了默,終是向旁邊讓出半個門來叫人進去。
沈悸北見事有轉機,自然十分迅速的跨過屋門,三步並兩步的牢牢霸占著兩人的床,一副你別想趕我出去的樣子。
蕭娓安從桌邊拉了凳子過來,立在沈悸北麵前坐下。
“來聊聊之前的事嗎?”
她問。
沈悸北身子一顫,頭垂的很低,聲音悶悶的,“有什麼好聊的。”
聽得出是不想配合。
蕭娓安也很無奈,軍營漢子大多開朗,性子又直,有什麼說什麼,她已經習慣那樣子的人了。
驟然碰上沈悸北這種別扭的藏著掖著的,若不是對方是她夫君,她真是理都不想理。
“本來我今日還有些事情,該繼續住宮裏的,隻是我想起前幾日,總覺得要與你說清楚。”
“你不願說,我也不能強迫你。”
說著蕭娓安便起了身,往外走去。
沒走多遠,沈悸北猛的被驚醒,大跨步上前拽著人的手,又從後頭將人死死抱住。
聲音帶著些顯而易見的慌亂。
“你做什麼去!”
“你既不願意搬,就隻好麻煩我再搬一次了,左右是我不得夫君喜歡,與夫君沒有半點幹係的。”蕭娓安說著。
她要再搬去別處住,也給沈悸北找好了理由,總歸是她不好,與其沒有半分關係。
隻是外頭人信不信就不由她說了算了。
“你又要搬去哪裏?我就這麼不得你喜歡嗎?寧願大半夜的搬走,也不願跟我在一處?”
沈悸北仿佛聲聲泣血,聲音沙啞尖銳,讓人聽了難受的緊。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