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吧。”
她看著毫不在意的樣子。
然而華陽還是慌了。
突然抓住蕭娓安放在桌子上的手,“你氣歸氣,可別把人打死了,打死了你就是寡婦了!”
蕭娓安不屑的看她一眼,“自然不會。”
這是真的要打人的意思嗎???
本宮害怕。
“今夜我睡你這裏。”
蕭娓安放下這句話,又把華陽給驚住了。
她對自己帶進來的丫鬟說, “回去跟夫人說一聲,我今晚不回去了。”
這種事情,總得跟婆母報備一聲的。
那丫鬟聽了命離開。
沈悸北下朝的時候甚至不敢回府,生怕蕭娓安會讓他搬回原來的院子。
他緊抿著唇, 也叫了小廝回去說自己去當職了。
這一當就是一天,當天微微暗時,他才回去。
越是離那院子越近, 他便越是緊張。
今天娓安看見他氣的連飯都沒吃,肯定是生他氣了,他要是回去,娓安會不會把他的東西扔出來叫他搬出去?
即便已經知道了娓安不喜歡他,即便他也很難過,很生氣,很糾結,可是他依舊不想離開這個人。
也離不開這個人。
本以為這個點回來正好是晚膳的時候,人應該都忙開了,誰成想他進來後卻發現大家井井有序的在做著自己的事,卻十分安靜。
沈悸北進來也沒幾個人理他的,隻有當他走到身邊,那群做事情的丫鬟才會停下來喊一聲二公子。
沈悸北點了下頭,接著往兩人房裏走,然後又黑沉著臉出來。
他叫住路過的丫鬟,“少夫人呢?去哪了。”
“少夫人說今晚住宮裏,不回來了。”
那丫鬟回完後久未聽到聲響,瞧瞧抬頭,卻看見沈家二公子,眸色黑沉,薄唇微抿,豔麗的桃花眼微微睜大,片刻,嘴角又勾出詭異嘲諷的笑來,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讓人害怕。
“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子聲音又輕又柔,丫鬟繃緊了後背,聽到這句話忙不迭點頭躬身退了出去。
沈悸北一個人躺在空蕩的房間裏,那床很大,足夠他在上麵打滾的,可是到底不能做出那樣的舉動,娓安喜歡的,是文靜又矜持的公子。
那夜身邊沒有人,他沐浴的時候差點睡著,嗆了一口水,才醒轉過來,回床上後卻又睡不著了,隻覺得有冷風吹過來,吹的他心都冷了。
緊接著連續三天,蕭娓安都沒有回來。
府裏的人開始逐漸看出一些苗頭,第一天,沈悸北去當職,回來的很快,結果蕭娓安不在,他獨守在兩人的房間一整天。
第二天,他下朝便回了府,蕭娓安不在,他又獨守一天的空房。
第三天,他直接告了假,一大早的換了衣衫束好發冠等在房內。
當然,蕭娓安也沒有回來。
他抿著唇坐在院子裏,看書的眼睛都時不時往外瞟。
怎麼還不回來呢,什麼時候回來啊。
三夫人連續三日得了消息,都說蕭娓安不回來了,心裏哪還有不明白的呢。
定是這對小夫妻又鬧了什麼矛盾。
當然,在她心裏這肯定不能是娓安的錯。
從前悸兒都那般過分任性了,娓安還不是由著他,這次娓安竟生了氣,三日都不回來,必是悸兒做了什麼更過分的事。
於是這天下午,三夫人虞氏就尋去那兩人的院子了。
她也知道,一開始兩人的院子早就不住人了,現在兩人住的都是娓安的另一處院子。
沈悸北仍坐在那院子裏,手裏捧著一卷書冊,白衣溫潤又瀟灑,眼睛不錯的盯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