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轉頭問娓安。

“就穿那件藍白色的吧。”

蕭娓安眼尖,再加之他之前的衣服很多都是她置辦的,她很清楚裏麵有哪些是自己比較喜歡的。

“哦。”

沈悸北取了衣服下來,去了屏風後頭換,出來時又是一個翩翩少年。

蕭娓安從自己的首飾盒裏取了一支白玉的簪子,給他簪在發間,更顯得公子如玉。

“走了。”

她極其自然的牽起沈悸北的手往外走,沈悸北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乖巧聽話的跟著。

“母親。”

“娘。”

蕭娓安與沈悸北前後給三夫人虞氏請安。

虞氏雖然沒有喊沈悸北,但是看到兒子跟媳婦一塊兒來了,心裏還是高興的,正想說點什麼,就見身邊嬤嬤一臉不讚同。

她突然想起嬤嬤回來時,說娓安是與悸兒在房裏,在房裏做那等事。

回想起來,虞氏也默默紅了臉,眼見娓安還站著,趕緊叫人去扶她坐下,順便讓沈悸北也自己找個地方坐。

沈悸北怎麼可能讓別人扶他媳婦兒呢,肯定得自己扶啊。

等他扶著人坐下,虞氏就開口了。

“悸兒啊,不是娘說你,你這樣子是不對的。”

沈悸北剛將人扶著坐下手還沒拿回來就聽他娘這麼說,也懵了一瞬。

“我,我怎麼了?”

他看看蕭娓安又看看虞氏,那懵懂無知的可愛樣子,惹得蕭娓安一陣輕笑。

虞氏恨鐵不成鋼,“今日你們若有更重要的事,便是不來也可以的,免得累著娓安,隻是白天做那些事情,終歸是不好,日後你們也該忍一下,總要等晚上了才好。”

沈悸北一臉懵逼,我為什麼要等晚上我現在上藥也要等晚上才能上了嗎?

他純潔的不行,又覺得娘親這個要求未免太過分了,懵懂又清澈的印著委屈的眸子去看蕭娓安。

蕭娓安見他單純,剛剛因理解了虞氏話中意思而收住了笑容的人忍不住又笑起來。

代替他跟虞氏解釋,“剛在外頭夫君腿磕著了,兒媳剛在替他擦藥呢,許是夫君怕疼了些。”

“啊,是,是這樣嗎?”

“嗯。”

這話一出,虞氏跟嬤嬤也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紛紛紅了一張老臉。

虞氏更是直接瞪了嬤嬤一眼,怎麼聽牆角的呢,這都能聽錯。

嬤嬤心中委屈。

她聽的時候本來就覺得不對,怎麼叫的是二公子呢,是回來跟夫人說了後,夫人斬釘截鐵的說,“我兒嬌貴又怕疼,兒媳自幼從軍力氣難免大些,這也不足為奇。”

然後堅定的認為他們就是在做那事的!

現在發現自己誤會了,丟人了,就將罪過都丟給了她。

嬤嬤也委屈啊。

但是嬤嬤沒有一個娓安在那邊輕聲細語的安慰。

剛剛沈悸北實在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又不能容忍娓安跟別人說些自己不懂的話,於是一直纏著娓安,直到娓安小聲將娘誤會的事情說了出來。

剛聽一半,沈悸北的臉就紅透了,後來更是越聽越羞澀。

這,這怎麼會搞錯呢。

明明,明明娓安一個聲兒也沒出啊。

等等,一個聲兒也沒出!

沈悸北腦子突然轉的靈光了,一個聲兒也沒出怎麼會聽錯呢!除非,除非……

一想通,沈悸北更委屈了。

聲兒都是自己出的,她們莫不是以為,莫不是以為……

想到她們想象中的那個場景,沈悸北羞憤欲死。

一直在娓安身邊哼哼唧唧覺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