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在他身邊站定。

“若沒什麼事左都尉該去當職了。”

季濡常眸光微閃,對蕭娓安彎下腰恭敬道,“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望著季濡常漸漸走遠的背影,清河王感歎著“哦~這就是那老東西的兒子啊,在你沒成婚之前,我可一直很中意他呢。”

身邊一隻修長細致的手猛的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她覺得沈悸北的力氣從沒有這麼大過。

身邊少年望過來,那眼裏水霧一層層變厚,最後猛的滴落。

蕭娓安一驚,“父王您別說了!”

清河王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旁邊的清河世子在一邊撿著落葉,看著像是欣賞風景置身事外的樣子,實際上心神可全放在蕭娓安這邊呢。

“哎呦父王說什麼了呀,沈小子你肯定不會介意的是不是說起來當初娓安跟那小子可就差臨門一腳了,要不是因為你,兩人說不好孩子都生了。”

握在蕭娓安臂上的手越發的用力,就像要將人骨頭都捏碎似的。

蕭娓安瞪了清河王一眼,轉頭想要哄一哄最近特別容易傷感特別容易掉金豆豆的沈二公子。

沈悸北看見蕭娓安轉頭想說點什麼,隻抿了唇聽,“你別理我父王,他隻是愛開玩笑,別往心裏去。”

蕭娓安身前那人頓住,修長的身形此時格外脆弱。

沈悸北心裏委屈,你就隻跟我說這些嗎?解釋呢?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他不想跟蕭娓安說話了,她一點兒也不會哄人,她對他一點也不好,當初沒有那件事她就會嫁給別人了,他感覺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曾經那些貼近的喜歡柔和,都是裝出來的嗎?

“你別哭,還在宮裏呢,這麼多人看著呢。”蕭娓安皺著眉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心裏有些無措,麵上卻憋不出表情來。

沈悸北隻當她是在敷衍他,嫌他丟人了,於是把頭一撇,躲開蕭娓安的觸碰,那一雙眼水汽彌漫,可憐的不行,偏表情又十分倔強。

“二公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還在病中難受的緊了?”

直到這時候,蕭楚拂才開口。

說出的話卻也算不得好聽客氣。

沈悸北抿了抿唇,到底不敢得罪蕭楚拂,又看蕭楚拂朝他走了一步,頓時嚇得他也往後一退。

那手還緊握著蕭娓安的,蕭娓安被他一個後退扯動,索性站到他前麵去麵對著她家哥哥。

眼神無奈的看著,示意他不要說話。

蕭楚拂舉起雙手,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表情看起來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蕭娓安不理他們,轉頭想繼續哄一哄沈悸北,卻發現他臉上眼裏的水光都被擦掉了,然後漫著一片紅,像是被人狠狠地□□過似的,既招人疼又誘/人深入。

“沒事了,我們回家說吧。”

蕭娓安扯著人想將人扯走,卻發現又扯不動,“怎麼了?”

沈悸北穿著朝服,長發用玉冠豎起,“我答應嶽父午膳去他那兒用了。”

蕭娓安去看清河王,清河王老頑童似的嘿嘿一笑,“這不是你母妃都想你了嘛。”

“那也得讓他換身衣服再去吧。”

“那走啊,大家一起去。”清河王招呼著人。

蕭娓安把他攔住,“您回府等我們就好了,若你們去了,還有的麻煩呢。”

到時候整個沈家兵荒馬亂的,等客套完都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清河王嘴裏嚷嚷著好久沒見親家了,但也沒真的跟過去,隻是將兩人送到了宮門口。

第23章

“沈小子一會兒見。”清河王生的凶狠相,就這麼湊近沈悸北,讓剛打算與他告別的沈悸北僵住了身子,然後默默地,默默地往蕭娓安身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