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北聽了話慢吞吞起來,然後警惕的看沈冉一眼,像是怕她再說些什麼。
然而現在沈冉哪還有空搭理他呢,她眼睛直直盯著蕭娓安,她淡漠掃過她的眼神,她低頭對著她哥哥的溫柔細語!都對她產生了莫大的衝擊!
沈冉開始有些怨念,明明就是哥哥說不會喜歡這個嫂子的,她才會針對嫂子,才越發替哥哥不值,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哥哥整個人都變了一樣,仿佛突然間醒悟過來,就開始對嫂子好了。
然後嫂子摸了他哄了他,卻對自己視而不見。
明明,明明她就隻是個幫凶啊。
這種巨大的差別待遇讓沈冉有些受不了。
“嫂子,我之前,之前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都是氣話。”
沈冉紅著臉想為自己之前說的話辯解一下。
蕭娓安仔細想了想,仿佛她說那話之前她並沒有惹她生氣,不過那些都無所謂。
“無事。”
蕭娓安笑著回她,那笑容與之前的沒什麼兩樣,都很敷衍。
沈冉被那笑一噎,再說不出別的。
再看看她哥哥,又是一副柔弱到不行的模樣,眼神偶爾還十分警惕的看她兩眼。
這不是裏外不是人了嗎!
如果隻是她哥哥凶她也就罷了,可是她嫂子,她嫂子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對她好了。
想到這,她有些崩潰,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氣鼓鼓的瞪著哥哥。
然後跑出了院子。
房裏兩人也沒有顧得上她的,蕭娓安拍拍沈悸北,將他人扶到床上坐好,“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那人眉間縈繞著淡淡的關心,明明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認了,“嗯,頭有些暈。”
“怎麼會暈”
“可是今日藥喝的晚了?”
“可能吧。”
沈悸北靠在蕭娓安懷裏,一隻手抓著她胸口處的衣服。
眼見這件衣服也要出現褶皺,蕭娓安輕輕推了人一下,“那你到床上去休息會兒。”
“不去。”
他說話間將任性兩字學了個十成十。
也幸好他平時都很任性,並不隻這時候任性。
蕭娓安柔著聲音,“還是休息會兒吧,你身子弱,再不休息,怕是得過個十天半月再上早朝了。”
若非沈悸北是她的夫君,換了別人,便是身子弱也不可能給這麼久的假。
聽了這話,沈悸北有些不情不願的脫了鞋子爬到床上,然一隻手還是抓著蕭娓安。
就好像,放開了她的衣角,就是連帶著把她人也放開了似的。
“那我躺著,你也不許走。”
人啊,對他好一點,就很容易飄。
今天蕭娓安難得和顏悅色了些,他就開始理所當然的要求。
“嗯。”
蕭娓安輕輕應了。
沈悸北放下心來,墨黑柔順的長發披下,有兩道被劃到胸`前,他緊張的時候就會抓著它們。
雖然蕭娓安答應了留下來,卻並沒有選擇坐在床邊,而是跑去了那張和床隔了個簾子的軟塌,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對方的身影。
沈悸北躺在床上開始無病□□,“娓安,我頭疼,娓安,我身體不舒服,你別離我那麼遠,娓安,我看不清你了。”
蕭娓安不為所動,認真的靠在軟塌上看起書來。
她看書一直比較認真,除了很大或很雜亂的聲音外,她都能摒除。
所以直到太陽升到頭頂,午飯時分,她才放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