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昨晚又受了涼,才引起了發熱。”
蕭娓安沉默,她本以為昨晚他又說冷是騙她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冷。
“那,那太醫可給個方子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虞氏身為沈悸北的母親,母子連心此刻看到沈悸北這樣臉色蒼白憔悴不堪,早就心痛的不行,連忙去問太醫,至於昨夜受涼,她隻當是這房裏沒有地暖所致。
“這……大概就是要注意不能再受涼,哦對了,郡馬體弱,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說著,那太醫看了蕭娓安一眼。
蕭娓安眼角直抽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那便是不能惹他生氣的意↑
蕭娓安聲音帶著獨有的冷清,一點都不熱情,他第一次聽她開口,就覺得冷。
“你要去哪裏。”
沈悸北爬起一點問,柔順墨黑的長發散下來,落了滿肩。
猶豫了下,蕭娓安還是決定告訴他,“我要去兵營一趟,可能還得回趟家,中午應該不回來了,你別等我,自己吃。”
正說著,之前派出去的小廝回來了,手裏捧著一本書,雙手遞奉給蕭娓安。
蕭娓安朝他招手示意他下去。
又將這書安放至沈悸北床頭,將那起了半個身子的人重新按回床上,“我讓下人給你拿了本書,在你書房拿的,在我回來之前,你就不要下床了,好好歇著,無聊了看會兒書,也別去門口吹風了,我盡快回來。”
沈悸北隻覺得那隻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很暖,很暖,讓他不自覺想要留戀。
他眨了眨眼睛,“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自然會。”
她自然會回來,還沒有和離,她又能去哪呢
“好,那我在家裏等你回來。”他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顯得乖乖的,很可愛。
蕭娓安沒回他,出了房門,院子裏一隊女兵已經排好了。
她今天不過是要去城東兵營看兩眼。
雖然近來少戰事,但兵還是要練的。
“走吧。”
蕭娓安乘著馬車來到城外,一到兵營口就被人攔著了。
“兵營重地,來人可有腰牌”
那趕車的女兵見她們被攔,瞬間不爽了,在沈府一直壓著的爆性子即刻炸了,“瞎了你的狗眼!連你祖宗都敢攔!”
大概是這女兵氣勢太甚,竟將那守門的嚇得後退了一步。
“你,你,無論你說什麼,兵營重地,閑雜人等都不得隨意進出。”那人明顯是個欺軟怕硬,原本見著一群女子,氣焰便起來,現在看那女人凶悍便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青竹。”裏麵傳出一道聲音,帶著幾分嚴厲,那喚青竹的女兵立馬老實了。
恭敬的從馬車上退下來站到一邊,然後馬車裏伸出一隻素白的手,腕上帶著個清脆透亮的玉鐲子。
車簾漸漸被拉開,露出裏麵端坐著的人。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從前蕭娓安常來兵營,但一般都是騎馬去的,門口從未有人攔過她。
隻是後來,沈悸北一直說她於鬧市中縱馬,還拋頭露麵,簡直是給沈家丟麵子。
被說的多了,她也算聽進去了,自此還是沈家婦時,她出入都坐馬車。
“參見郡主!”
那人沒想到自己攔著的是安定郡主,曾經幾次擊退敵國的巾幗英雄!此時早嚇得發抖,跪在了一邊。
蕭娓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幹脆下了馬車,留了一個人在外麵,帶著其餘人步行進兵營。
門口跪著的守門兵一顆心提著,好不容易見蕭娓安越過他,不過多久卻又走回來。
那守門的士兵被嚇得腿又一軟,就要跪下去,被蕭娓安一個眼神製住。
“你是輪值的還是守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