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想告訴他。

即便他可能會因此再被九皇子針對……

“哦,那我是一屆臣子,我又怎麼能教訓的了九皇子呢。”

他說話間,頭都垂了下去,整個人看著失落到不行。

蕭娓安張了張唇,還是沒說出他想聽的話。

隻告訴他,“你若是想,我自會替你教訓他。”

“那你來吧。”

他像是情緒持續低落的樣子,對如何教訓九皇子一事毫不感興趣,手卻還是拉著蕭娓安。

蕭娓安無奈,聲音帶了點哄,“你先休息會兒吧,我需得回一趟城外軍營。”

“你,你要走!”

沈悸北頓時撕了那披著的失落難受的皮子,也不聽那點子哄,眼睛突的瞪圓了,緊緊盯著蕭娓安。

蕭娓安:……

“嗯,我今天還沒有去軍營,眼見著天要黑了,我去看一眼。”

沈悸北不想她去,但又不想再像前世那樣,處處限製著她,逐漸惹她厭煩。

隻能慢慢磨蹭過去。

蕭娓安知道沈悸北不愛自己老去軍營,老與軍營裏那些人稱兄道弟,她這次當著他的麵說要去軍營,他想必是要生氣的。

哪料到,等人慢慢磨蹭過來,開口說的卻是,“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子還沒好,還是先休息吧,朝中我都已經為你告好假了。”

沈悸北不開心,為什麼不帶他啊,他才剛回來,他跟這個人分開了十年,他隻是想跟著她,看到她,他深怕她一走就再不回來了。

可是她不帶上他,不是說喜歡他的嗎?這麼點要求都不肯答應,她一點都不寵他!

“哼。”

沈悸北哼了聲扭頭,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蕭娓安見了,隻當自己說過了,而他同意了,起身就要走。

聽見耳旁的動靜,等沈悸北再抬頭,房間裏哪還有人啊。

這把沈悸北氣的臉都黑了,心裏又有些忐忑,總不住往門口看,試圖從那扇大開的門外看見熟悉的身影。

他想著,明明他都生氣了啊,她怎麼還走了呢,她不哄一哄他嗎?!嗬,女人,愛他的時候各種溫柔小意,不愛他了,就跟秋風掃落葉似的,一點情意都不留!

另一邊蕭娓安才剛出了沈家,就覺繃不住臉色,輕輕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抬步,卻不是往城外走,而是去往皇宮的路上。

安定郡主,極得皇上寵愛,時常出入宮廷,侍衛都對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一路暢通無阻,直至被禦林軍外宮驍騎左都尉攔下。

此人是內閣大學士之子季濡常,從小與六皇子玩到一處,與蕭娓安倒是不太熟悉。

“左都尉有事”

“安定郡主進宮可有皇上令牌”

蕭娓安:……

不,她沒有,她進宮從不用令牌。

“皇伯父允我進宮不必宮牌。”

清冷的嗓音聽進季濡常耳裏,他總覺得心裏有些癢癢,看著蕭娓安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如此嗎?許是我才剛上任,不太清楚,安定郡主進宮所為何事”

季濡常上前一步。

蕭娓安又似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隻覺得季濡常當真是無狀。

“左都尉問的過多了。”

被人這樣不給麵子,季濡常也不生氣,仍舊笑眯眯的,從小,他就對這個冷豔張狂的郡主很是注意,隻可惜,不等他出手,她就被聖上下旨許給了沈家二公子。

他曾見過沈家二公子,生的一副粉頭兒樣,嗬,那樣的男兒,安可配她

“是嗎,那我便不問了,郡主一路小心些,仔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