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怎麼辦?”
青年認真思考一下,無解,隻能勸解:“也許年少有為,相貌英俊。”
她淡淡瞟他一眼:“你自己算一算,這樣的概率有多少?”
不足百分之一,不用多想,就足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於是隻能轉身出去,給她送上酒液。
她捧著酒液走到陽台上去,對青年揮揮手:“你去休息,我自己坐一坐。”
雖然這樣說了,青年也不過是退出房間,依舊分出大部分心神監控此地,怕她在酒精的衝擊之下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情。
好在看了許久,也不過是捧著酒杯在那裏淺酌,一雙眼睛漸漸迷蒙,人卻安分得很,甚至沒有站起來過。
還好還好,他終於放鬆下來。
從小小孩童看著她長大成人,早已將她當做自己的子侄對待,自然不願意看她出事。
正在思緒,忽而腦中刺痛,回過神來,已經失去對她房間係統的控製力。
他大吃一驚,就要奔出門去,卻得到主腦傳來的信息,止住了他的腳步:“什麼,是他?”
此時她已然微醺,朦朧間似乎有涼風吹過,卻並不能讓頭腦清醒。
眼前似乎閃現許飛麵容,令她情不自禁伸出手:“你怎麼在這裏?”
許飛在她身前半跪下來,方便她撫摸自己臉龐。又捧住她的手,貼在自己麵頰邊,說:“我來找你。”
“你從四維世界出來了?”
“是。”他貪婪看她麵容,明明是已經看熟的臉,卻仿佛怎麼都看不夠。
是他的幸運,在生死之際,遇到她。
“我以為你是假的呢。”她忽而委屈:“明明隻聘請了四個人,為什麼會有五個人?”
他心中感動忽而消失,轉成哭笑不得,俯身上前輕吻她額頭:“因為,我無需聘請,也會出現在你身旁。”
她被吻得發癢,笑著躲過他的唇,卻被他捉住,隻能用一雙霧蒙蒙眼睛看他:“可是,我有天生伴侶了怎麼辦?”
指尖在臉頰上滑過,下頜處有細細胡茬,微醺之際卻不覺得刺手,隻是來回撫摸:“我好怕啊……”
他動一下喉頭,將她指尖咬在口中輕輕舔舐:“怕什麼?”
“怕……”她思索了一下,混沌大腦卻給不出任何答案,隻能耍無賴:“因為我喜歡你。”
喜悅仿佛在煙花一樣在心尖炸開,渾噩之間,已經情不自禁將她擁在懷中:“我知道。”
是,早就知道了。
思維空間裏相互對視的瞬間,親吻的時候,融為一體的時候……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從心的最深處發出的喜悅。
所謂天生伴侶,就是這麼霸道而不講道理。衝昏頭腦,拿走理智,隻剩下眼前這人的笑靨,隻願她永遠陪在身旁。
隻是想到她的害怕,依舊覺得哭笑不得:“所以,為什麼要擔心我不是那個人?難道,思維空間裏的一切還不夠說明?”
可她醉意朦朧,坐在他的膝上,低頭看他,捧著他的臉,忽然抱住他,眼淚就落了下來:“我要是失去你了這麼辦?”
肩頭漸漸溼潤,他不得不輕聲哄她,許下許多諾言,隻說他會一直陪在她身旁。
她悶悶不說話,任由他一直說下去。
他說得口幹舌燥,細細一聽,她卻已經睡著,呼吸平穩又綿長,一如許多個在他身邊的夜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嗬……”他不由失笑,卻不敢大動,怕驚醒了她。慢悠悠起身,又輕手輕腳走進房中,一抹淡香滑過,令他頭腦發昏。
小心將她放在床上,待要轉身,卻又舍不得,更兼她的手指勾纏他的手指,也不敢輕易鬆了手。於是側躺在她身側,半明半暗之間,凝視她沉睡的容顏。
不知不覺,卻已經沉沉睡去。
是了,他也是從昏迷中醒來,又連忙奔波來此,早已疲憊不堪。
縱然是沉眠,卻依舊將她擁在懷中,如同曾經的夜晚,小心嗬護她的周全。
清晨的陽光叫醒了她。
身側的氣息如此熟悉,令她情不自禁向他靠攏,又在他胸`前蹭一蹭,緊緊抱住他。
然後,意識才慢慢回籠,陡然睜開眼睛。
“你……”
熟悉的麵容,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目光,熟悉的……吻。
她終於明白,所謂天生伴侶,隻需要一個照麵,就已經沉溺。
“早安。”
“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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