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雲也是人的名字了?”蕭克隨口一說,不料珠兒的臉色馬就變了,一手搶過了肚兜來飛快的說道:“不是、不是不是!”
“行,不是就不是,你不要生氣。”蕭克也拿這個敏感的小姑娘沒什麼辦法,隻好耐著性子去哄。珠兒將肚兜小心的折了起來放進懷裏,馬上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到蕭克身邊和她嬉鬧了。
蕭克心中暗自道:流雲,莫非是珠兒的父親的名字?要不然她幹嘛這麼敏感。似乎,珠兒對她這個爹有些諱莫如深。珠兒她爹和娘,不會又是多情郎甩了癡心女的這種鱉腳言情劇吧?管它呢,這不關我事。珠兒是個可憐姑娘,我在這世界又沒有親人,好歹遇上了,能幫就幫一點。更何況,她和肥七還救了我的命。
正在這時,郝南仁來了,剛到門口就聽到他粗獷的笑聲:“蕭兄弟休息得如何?精神不錯嘛!”與他同來的,還有怪人羅素。他背著一個藥箱,正笑嘻嘻的盯著蕭克受傷的腿在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多謝,我很好。”蕭克回了一句,然後對珠兒說道,“珠兒,到外麵陪你阿爹玩一會去,別走遠。”
“嗯!”珠兒驚怕的看了郝南仁一眼,撒腿從旁邊溜出了房間。
羅素一言不發,走到蕭克身前就蹲了下來,幫他換藥清洗傷口。不得不說,羅素的手法很熟練也很老道,蕭克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很快傷口就換好了藥,而且重新包紮了起來。
“忌辛辣,不可受力、不可沾水、不可熱焐、女色少近,換藥三次歇養半月,可下地行走。百日內不可用猛力,否則後果自負。”羅素念經一般的叨了一陣,然後又背上藥箱大搖大擺的走了,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郝南仁嗬嗬的笑道:“蕭兄弟勿怪。我這兄弟向來如此,性情有些怪異,但卻從來沒有壞心。”
蕭克卻說道:“你找我有事?”
郝南仁一愣,然後就笑:“我就喜歡蕭兄弟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說罷,拍了一拍手,外麵走進來一個仆人,手裏托著一個盤子走到二人身前。
郝南仁伸手揭去了蓋在盤子上的一塊綢布,說道:“蕭兄弟是見過世麵的高人,按理說我不該拿這種俗氣的東西放到你的麵前。但是男兒大丈夫,憑心相交不必拘泥於小節。這些許銀兩,蕭兄弟不妨收下。料理生活也好安生立命也罷,總是離不開這東西。”
蕭克看了一眼,盤子上整齊擺放著十幾錠雪花花的銀元寶。他不知道這些銀子現在能值個什麼價,但總不會太少。肥七給自己請郎中買藥又料理生活,前後幾天一共花了十幾兩銀子。一個饅頭三文錢,換作人民幣的購買力差不多是一文錢相當於一毛錢了。那一兩銀子算起來也差不多是一百元。
蕭克看著盤子上的銀兩,麵無表情也不說話。
“如何?蕭兄弟可是嫌少?”郝南仁一揮手,“來人,再取二百兩來!”
“停!”蕭克出聲了,說道,“我不會要的。”郝南仁說了‘再’取二百兩,那麼這盤子裏就是二百兩了。
“為何不要?”郝南仁眉頭一皺,有點不悅的說道,“兄弟可是嫌郝某人這錢贓?還是不夠誠意?”
“都不是。”蕭克說道,“無功不受祿,這是我的習慣。”
“但是,我們是朋友!”郝南仁大聲說道,“兄弟朋友之間扶助相幫,本是份內之事。些許錢財身外之物算得了什麼。今日我有饋贈於你;明日我缺你再照顧於我,十分正常啊!”
蕭克的嘴角揚起一個輕微的弧度,淡淡說道:“那隻是你的想法。我說過了,我交朋友,很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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