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
舒意禾蜷縮在羊絨地毯上,一雙長腿交疊,紅色的指甲油閃人眼。臉上的紅暈未退,白裏透紅,像極了一隻新鮮誘人的水蜜桃。而且是剛出水的那種。
薑敘多看一眼都覺得氣血上湧,心思按捺不住。
他不動聲色撇開眼,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兩次就說不清道不明了。他還不至於那麼不知分寸。
他拿來毛毯一把裹住,啞著嗓子開口:“去洗洗。”
她低頭攥緊毛毯,“嗯”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
走到臥室門口,又轉頭對薑敘說:“很晚了,你今晚就住我家吧!”
對此,他沒什麼異議。
很快衛生間裏就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薑敘套上衣服褲子。轉頭收拾散落在地舒意禾的衣物。
意亂情迷之際,衣裳亂扯亂丟。
撿起舒意禾的毛呢短裙,薑敘特意翻一麵查看後腰上的拉鏈。果然如他所料,裙子的拉鏈被他扯壞了。
這條裙子看著還很新,應該沒下過水。估摸著舒意禾是也是頭一次穿。
他覺得他免不了要賠她裙子。
他剛才是真的有點猴急,下手也重,好好的拉鏈愣是被他扯壞了。
他有過不少女人,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這次未免太心急了一些,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薑敘把所有衣服都堆在榻榻米上,擺放整齊。
做完這些,他坐在床沿發了會兒呆。
沒一會兒舒意禾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見薑敘已經把滿地狼藉都給收拾好了,她明顯有些驚訝。
“我剛看你的裙子拉鏈壞了。”薑敘別開臉,聲音聽著有些不自在。
舒意禾赫然一笑,眨巴眨巴大眼睛,“那你可得賠我,這條裙子我前兩天剛買的,還沒下過水呢!”
薑敘:“多少錢?”
“兩千三。”
“微信轉你。”說著就去找手機。
舒意禾卻說:“你可別給我轉錢,我不收錢。”
“那我怎麼賠你?”
“你得買條新裙子賠我,還得一模一樣的。”
薑敘:“……”
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他。偏他有錯在先,還不能發作。
“什麼牌子?”
“A家的秋冬新款。”
“行,一定給你買條一模一樣的。”
裙子的事兒就這麼解決了。
——
舒意禾給薑敘準備了新的牙刷毛巾,讓他去洗漱。
他道了謝,一頭紮進衛生間。
女孩子的衛生間瓶瓶罐罐一大堆,各種水乳護膚品堆得雜亂無章。
舒意禾不是個愛收拾的人。她家都是黃阿姨在打理衛生。她的這些瓶瓶罐罐黃阿姨一般不敢碰,怕一個不小心給摔了,都是大牌子的東西,貴得咋舌。
薑敘也不碰這些東西,囫圇洗漱一通。
再出來,聽見舒意禾說:“我家沒客房,沙發和臥室你選一樣。”
“臥室。”做都做過了,睡沙發難免顯得矯情。
她瞅著他,壞笑道:“薑所不怕我又勾搭你呀?”
男人勾唇一笑,全然不在意,“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不存在誰勾搭誰。”
兩人不怎麼熟悉的人突然之間搞到床上去了。原以為會尷尬。沒想到倒是相處自如,還挺和諧。
舒意禾洗漱完,抹上水乳,躺上床。
兩人分占大床的兩邊,中間隔開安全的距離,涇渭分明。
女孩子的床,傳單被罩都是粉嫩的小碎花,一股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舒意禾在床頭留了一盞小橘燈。暈暖柔和的光線充斥著小小的空間。
這燈光平添了幾分清幽寧靜。
兩人默契地都沒開口,一室靜默。
隔了一會兒,舒意禾躺不住了。她太興奮了,根本就睡不著,隻想找人說話。
“薑敘。”她低聲喚了一聲枕邊人。
“嗯。”
“咱們能說會兒話嗎?”
“說什麼?”
“隨便說什麼。”
“你說吧。”
“說說四不像。你之前跟我說四不像是你同事抱回來養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