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起放在桌上的畫小跑到付雲行跟前,舉了起來,“爸爸看~”
付雲行蹲下`身,接過畫,視線落在上麵的時候心裏頓時一片綿軟,眼眶酸酸澀澀的,又忍不住揚起唇角,如果這種感覺能被稱之為幸福感,付雲行能理解什麼叫做幸福感滿得要溢出來了,他揉揉小孩的腦袋,笑道:“其煜畫得很棒!”
小孩子靦腆地笑笑,從付雲行手中拿過畫,看看眼前的爹地,然後抬頭看看周且舒,有點不安又帶點希冀地問道:“我們……寶寶能和爹地、爸爸永遠在一起嗎?”
付雲行斂了下笑意,認真道:“一定能。”
“爹地不許因為寶寶還小就騙人!”
“不騙你。”
“真的嗎?”小孩子眼睛一眨,眨出了點水光。
“真的,爹地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
哄付其煜上床睡覺,兩人出去之後,付雲行微微歎氣,他以為付其煜還小,他也遮掩得不錯,應該沒有察覺到什麼,但是小孩子比他想的要敏銳得多,這點上估計也是隨了周且舒。
周且舒握住付雲行的手,徑直回了房間,走到床邊把人壓在床上,注視著人的眼睛。
付雲行被周且舒一串連貫的動作給弄得有點懵,愣愣的,直到被堵住了呼吸才反應過來,今天的周且舒跟平時不太一樣。
周且舒沉靜而淡漠,在他麵前乖覺也強硬,每次做的時候付雲行才能感覺到人身上的棱角和狠厲,卻也是溫柔的,克製的,但是今天,周且舒仿佛是鬆開了心裏的束縛,一抽***一插都帶著讓人失神迷亂的力度,付雲行根本沒支撐住,中途就昏了過去。
然而,迷迷糊糊之間,被熟悉至極的信息素包裹著,被填***滿,被占***有的感覺,讓他生出莫名的安心,自己還在這裏存在著,真真切切地存在著,被需要,被喜歡,被在意,被愛護,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黃粱一夢,不是掌心裏永遠抓握不住的流沙。
周且舒抽離付雲行的身體,草草解決了依舊挺***立的欲***望,抱著人去做了清理,打了兩個電話後才上******床,將人攬進懷裏,然後輕輕親了下付雲行的額發。
周且舒很清楚付雲行一定會胡思亂想,與其讓人被紛雜的念頭擾得失眠,不如做一次,做***愛,不隻是欲***望的宣***泄,是占有與被占有,還有很多不需要或者是沒辦法用言語表達的東西都包含在裏麵了。
肖安揚閉上眼靠在寬大的沙發上,開門聲後緊接著緊俏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跟會所裏侍應生所穿的不一樣。
肖安揚不動聲色,等人走到近前才抬腿,一勾一扭,轉眼就把人按在了沙發上,看過去的時候,這人略顯詭異的笑容卻讓他愣了一秒,“你是誰?”
那人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正處於劣勢,眼角眉梢皆是淡然和明目張膽的輕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覺得自己愚蠢嗎?”
肖安揚眸色微閃,鬆開人,“如果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別白費力氣,滾出去。”這人看起來至多不過二十歲,他現在懶得跟人糾纏。
人站起來,理了下起皺的衣服,挑唇一笑,“跟我裝糊塗你還嫩了點。”
客戶走了之後,肖安揚本來想一個人靜會兒,沒想到又來了這麼個不速之客,年齡不大,但是說話和表情都流露著違和感。
來人見肖安揚不說話,繼續道:“喜歡周且舒,不敢說,不敢做,就這麼跟在人身邊,你甘心嗎?這樣還不叫愚蠢?”
肖安揚抬手掐住了對麵人的脖頸,細細瘦瘦,仿佛他一用力就會被折斷,肖安揚手上的力道一點不減,“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麵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