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合作對付喬家,然後設陷阱拉孫道友下馬?周且舒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做法。
如果他答應,他會做很多付雲行不讚成的事情,他必然需要做一些事來證明他的誠意,對喬家、葉家的傷害是一定的,或大或小,但是他不能,他不願意跟付雲行說孫道友的事情,就一定會造成誤會,比起這樣,他寧可明輝和深藍遭受點損失。
周且舒追求的,向來不是一時的得失。
孫道友很意外,但是沒有生氣,平靜地掛了電話。
周且舒沒有交代周文妤,也沒有跟任寧遠說注意最近公司的異動,多說一句,就可能會引起懷疑,他隻是聯係了肖安揚。
晚飯後,付雲行說要去看看付雲輝,問他去不去,周且舒本來不想去,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付雲行其實有些詫異,出了門,牽著付其煜的小手,他偏頭看向周且舒,“其實你不想去可以不用勉強自己。”對付雲行來說,他對付雲輝目前的狀況負有一定責任,但是他不想因為這樣就勉強周且舒做不喜歡的事。
不想見就不見了,就是重要的人,想不想見都可以考慮,何況不是特別重要的人。
周且舒回看過去,“我昨天聯係了一個醫生,今天應該到了。”
付雲行歎了口氣,這些年他們聯係了不少醫生,但是沒什麼大的作用,周且舒對付雲輝能有什麼感情,不過都是因為他。
進了門,付雲行都做好看到一地狼藉的心理準備了,但是意料之外的並沒有,問過傭人之後,三人去了臥室,房門打開了一半,能看到兩人坐在地毯上,陌生的男人低聲說著什麼,付雲輝倒是很安靜地在聽,沒什麼反應但也沒有很排斥。
付雲行看了會兒,轉身下了樓,傭人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付雲輝今天一開始還是跟往常一樣,對著心理醫生不僅沒有任何反應,在相處一到兩個小時之後還有些暴力傾向,過了中午才勉強安靜下來,現在已經好多了。
付雲行和周且舒坐在客廳,付其煜一個人在邊上玩一套藍白相間的多米諾骨牌,付雲行的喜好,小孩子倒也很感興趣。
張知盯著付雲輝睡著之後才下來,他剛才就看見付雲行幾人了。
付雲行剛從周且舒那兒知道了這個醫生的背景,留學國外多年,一個月前剛剛回國,周且舒還是朋友介紹才知道這人的,張知在治愈創傷後應激障礙方麵很有經驗,隻是以前找的醫生都是有經驗的,這一次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張醫生請坐,”付雲行問,“雲輝情況怎麼樣?”
張知坐下,接過傭人端上來的水杯,“我來之前看過他的病例,情況不太樂觀,已經嚴重影響了正常生活,不過這兩年維持得不錯,沒有惡化。”
付雲行還是抱著一絲期待的,“康複的……幾率大嗎?”
張知斟酌了一下,“付董,心理創傷不比身體上的傷痛,我沒有十分的把握,隻能盡力去做。”
“我明白,你應該也了解過情況了,在雲輝這裏,你的遭遇算好的……”付雲行微微苦笑了下,注意到張知手上的傷口,頓了下,“你的手……”
張知笑笑,“沒事。”
付雲行看向傭人,傭人解釋道:“張醫生是在阻止付總割腕的時候被劃傷的。”
付雲行歉然道:“張醫生費心了。”付雲輝每次接觸醫生,情緒都有些不穩定,但是又不可能不看醫生。
“要對得起高額的薪酬,費點心是應該的。”張知笑笑,他見過很多各種各樣的病人,付雲輝的情況不算是最棘手的。
付雲行把自己邊上的兩張骨牌遞給付其煜,“隻要他能恢複,其他的條件都可以談。”
送走張知,付雲行上樓看了看付雲輝,下來的時候小孩已經靠著周且舒睡著了,手裏還攥著一塊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