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窘了一下,他明白周且舒的意思,山興這根本是不相關的

兩件事,但是他卻沒辦法去反駁。

周且舒的嘴唇離開付雲行的皮膚,沒再做什麼,反手關了燈,“睡吧。”

付雲行睜著眼,他還以為周且舒會再說點與付雲輝相關的話,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沉默,什麼都沒說,倒讓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且舒……”

“嗯?”

“……付雲輝的事,謝謝。”

“不用。”周且舒不想從付雲行嘴裏聽到“謝謝”之類的話,“為了你,我願意這麼做。”

“……暫時委屈你了。”付雲行明白周且舒的心意,放在心裏就好,不過,現在,他需要說點別的什麼來打破,以及……掩飾他從剛才起就燒了起來的麵頰。

過了會兒,付雲行輕聲道:“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問你……我們身邊是不是有白曼的內應?”

周且舒的手鬆鬆地攏在付雲行身前,“有,一個女傭。”

付雲行把手搭在周且舒的手臂上,“你……怎麼處置的?”周且舒先前不告訴他,是顧慮他的身體吧。

“交給警***方了。”

“……結果怎麼樣?”付雲行對周且舒把人交給***警***方***的做法很滿意。

“判了三年。”

付雲行鬆了口氣,他這些天的精力主要都在孩子身上,家裏哪個女傭不見了,他還真不知道,隻是不管是誰,相處一段時間總是有感情的,可能隻是一時糊塗被白曼收買了,好在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看在以往的情麵上,付雲行也不希望她把大好的青春都蹉跎在監獄裏。

付雲行近來的睡眠質量不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周且舒把人往懷裏又帶了帶,隔著睡衣,輕輕從付雲行腹部的傷口上劃過,細白的肌膚上留著一道整齊的刀口,付雲行不是在意這些的人,隻是這次卻主動找嚴醫生拿了祛疤的藥膏,是不想他看見了難過吧。

付雲行身上終於長了點肉,抱起來不像原來那樣全是骨頭了,不過還是太瘦了,需要再養養。周且舒的嘴唇在付雲行的腺體上蹭了下,那裏還留著他的牙印,蹭的這一下稱不上一個吻,隻是輕微的觸碰,懷裏的人微微顫唞了一下,又很快趨於平靜。

窗簾拉了一多半,一片黑暗裏,月色穿過玻璃射***進***來,冷冷清清,又顯出綿和的柔情來,周且舒的唇角翹著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那個內應?所有傷害過付雲行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三年,不可能的,三十年都不止,一天不死,那個出賣了他們的人就一天走不出監***獄,至於怎麼個死法,最好是老死。

風波過去,一切都短暫地平靜下來,公司的事付雲行完全撒了手不再管,周且舒有能力,他用不著去指手畫腳,每天在家裏帶著付其煜,看看書,為來年去學校做準備,天氣冷,他也不經常出去,喬方嶽隔三差五就要帶著葉瑞禕來玩,有書有網絡,也有人聊天,他並不覺得悶。

付雲行隻是偶爾跟著周且舒一起去趟公司,他可還記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他都好好地出現在人前了,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室內的暖氣開得很足,通了地暖,付其煜就穿著單衣,在地上翻騰,不到三個月大的孩子,也就能坐一會兒,沒幾分鍾就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小胳膊小腿彈動著,倒是便宜了大他幾個月剛剛學會爬的葉瑞禕,兩個小家夥疊在一起的笨拙樣子逗樂了一圈的大人。

喬方嶽把孩子送過來就上班去了,美其名曰給兩個孩子培養感情,說下午下班了再來接,李可慧看著這兩個小家夥,心都被萌化了,簡直不能再可愛。葉瑞禕要活潑一點,軟糯糯一個白玉團子,見誰都笑,付其煜就安靜很多,乖巧得不得了,餓了才咕噥幾聲,被葉瑞禕壓著動不了也沒哭,就睜著兩隻大眼睛迷迷糊糊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