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行往裏側挪了挪,“不早了,你也睡吧,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再說。”他在書房門口站了幾分鍾,周且舒打的電話他聽見了幾句,他自認為自己對周且舒算是了解,但實際上,有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早在周且舒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了,他捧在手心裏,放在心裏疼寵的孩子長大了,與他想象中的模樣已經相去甚遠。

隻是,哪怕周且舒走錯了路,付雲行也依舊愛著他的孩子,他的……愛人,錯了,拉回來就好,就好。

周且舒看著昏昏夜燈下付雲行模糊的麵容,在人眼角親了下,閉上眼,將思緒理清楚,在天色亮起來的時候才眯了會兒,付雲行一動,他就醒了。YU XI ZHENG LI

付雲行心裏有事,就是再累,也睡不安穩。

看著付雲行緩緩轉醒,一雙黑亮的眼睛蒙著層水光,潤澤而明亮,周且舒就覺得做什麼事情都可以,隻要付雲行能開心,怎麼做都好。

任寧遠帶著一肚子疑惑,付雲行讓他去家裏,又不說什麼事,坐在書房,聽周且舒把事情簡潔地說了一遍,不由得瞪大了眼,周且舒參與走/私?!沒跟他開玩笑吧?!!!周且舒才多大,還不到十九歲,深藍科技就足夠驚掉眾人的眼睛了,現在居然告訴他周且舒還走/私/軍/火?是他落伍了?!

周且舒其實隱瞞了一點,他開始走/私的時間更早,不是在幾年前,而是在付雲行收手的時候,是他補了付雲行退出後留下的空缺,不然,付雲行也不會那麼順利地退了,各方傾軋的勢力勢必要找個平衡和新的合作夥伴,那是個切入的好機會。

不過,那時候,周且舒還沒有考慮到以後還會麵對這樣的問題。

任寧遠在付雲行的視線裏把驚訝都收了起來,咳了兩聲輕輕嗓子,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其實想把且舒從裏麵摘出來不難,白曼的勢力不麻煩,麻煩的是她背後的勢力,現在,我們要明確的一點是,我們暫時不需要考慮白曼背後的人,先把白曼解決了。”

付雲行攏了下外衫,任寧遠和他想到一塊兒了,“國/際/刑/警也在通/緝白曼,我們完全可以和他們合作,把白曼連帶她在國外的勢力一起解決了。”

“對,且舒……”任寧遠頓了頓,看了看付雲行,又看向周且舒,“你對白曼應該比較了解吧?”

周且舒坐在付雲行身邊,握住了人放在腿上的手,道:“她在國外的據點我很清楚,交給我沒問題。”

話音落下,付雲行和任寧遠都怔了怔,周且舒能那麼了解白曼的勢力分布,甚至是每一個據點,可想而知人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任寧遠微微皺起眉,“這樣就好弄多了,不過國/際/刑/警那裏,任家沒有門路,可能要麻煩一點,給我點時間。”如果周且舒沒有牽涉其中,隻需要國/際/刑/警的配合就行了,但是現在事關周且舒,必須要有高/層/ling/導把各項公/文、備案給圓過去。

周且舒的食指在付雲行手心裏安撫性地撓了兩下,“我在……M國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個人,他在ICPO(國/際/刑/事/警/察/組織)任職,能幫我們。”他不能說認識很多人,隻是因為前世跟隨付雲行,也知道了很多人的辛秘,現在拿來當把柄或者是刻意接近都很好用。

付雲行暫時沒有去追究周且舒認識ICPO人員的事情,能把走/私做得滴水不漏,周且舒的能力和人脈都不需要懷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