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些風言風語,左右早晚瞞不住,也不差這一小段時間,“這不合適……”

周且舒看向任寧遠,任寧遠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站起來,“我先下去了,先穩著董事局那些人,你們趕緊的。”

門關上,周且舒向後靠在沙發上,攬著付雲行讓人靠在自己懷裏,按著付雲行的後腰,“交給我,放心。”

付雲行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好,你去吧。”他知道周且舒不想他為難,感懷於這份心意,他心裏明白,就讓周且舒去做吧,實在不行,他還在這兒呢,到時候再出麵也還來得及。

方法總比困難多,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周且舒把電腦調好,安置好付雲行才下去開會,他不擔心董事局的人能給他帶來解決不了的麻煩,向利益看齊而已,能看得見錢,就很好拿捏了。

俗話說得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周且舒除了在付雲行麵前有幾句話,跟葉泊偶爾拌幾句嘴,在其他人麵前的話少之又少,少卻狠,付雲行看著會議室中的場麵,調整了耳機的位置,並不嘈雜的爭論,卻比喧囂更讓人感覺沉重。

周且舒能應付眼前的局麵,但是,聽著別人惡意的揣測,付雲行心裏揪得慌,付雲行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隨著胎兒的增長,膨大的腹部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付雲行聽著那些刺耳的聲音,慢慢走著,不管白曼接下來有什麼行動,他都不能讓周且舒一個人麵對外界的流言蜚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周且舒一個人。

麵子,最不值錢,最不值得顧及的也是麵子。

如果他一早就把事情公開了,白曼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而周且舒就不用承擔著外界各種各樣的猜測,流言蜚語更燒不到周且舒身上,最起碼現在的火不會那麼旺。

付雲行打開辦公室的門,是他考慮不周,其實,所有的顧慮都不該成為將周且舒推上風口浪尖的借口,有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和周且舒一起承擔。

隻是,付雲行出門才剛走兩步,他落在辦公室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付雲行猶疑著,回去接起了電話。

隻要能保證董事們不會因為這次的股權變更而遭受損失,他們就不會太過追究,周且舒的視線從範屏身上掃過,結束了這場董事局會議,跟任寧遠簡單交代了兩句就散了會。

這一層除了兩間會議室,就是行政部,現在行政的都忙著,也就沒幾個人,周且舒往電梯走,站在電梯門前,周且舒沒有按鍵,光潔的電梯門上,除了周且舒的身影,另外一個魁拔的身影走了過來,站在周且舒身後一步遠的地方。

周且舒目不斜視,不說話,也不動作。

範屏先開口打破了沉寂,“小曼約你見麵,為什麼不答應?”

“我還沒有見過你這麼……大方的人。”

範屏的臉色一變,他很快調整過來,“回答我的問題。”

“視頻、通話都可以談。”

“小曼的意思是,除非見麵,不然她不會跟你談。”

周且舒的神色不變,“你們沒有資格提條件。”

範屏冷哼一聲,“就算我們沒有,但是我們捏著你的把柄,你隻能答應我們提出的條件。”

周且舒微微眯起眼,像是獵豹鎖定了目標,蓄勢待發。

範屏接著道:“如果你不想讓付雲行知道你背著他幹了什麼,你最好乖乖聽話。明天晚上九點,金鼎。不來……你知道後果。”

周且舒抬手按了上行的按鍵,沒有再說話,電梯門關上,他閉了下眼,重新睜開時又是一片冷凝,周且舒本來想在付雲行察覺之前,在付雲行和白曼接觸之前把事情都處理好,但是白曼身後還有靠山,不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