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舒稍稍支起身,俯視著付雲行躲閃的眼神,他知道人看得到他的神色,“你既然能接受我,為什麼不能接受自己?別太苛責自己了。我喜歡你因為我起的種種反應。”付雲行這輩子隻可能是他的,能對人做這種事的……就隻有他,隻可能是他。

付雲行的後/穴收縮了一下,覺得周且舒沒退出去的半截/柱/身又硬/了起來,他本來稍稍消了紅暈的耳根處“騰”得又紅了,周且舒把他看明白了。

付雲行不會覺得周且舒讓他惡心,無論這個人對他做出什麼事,他都不會討厭他,沒什麼是不能給的,連這條命都一樣。

周且舒低頭在付雲行的頸窩裏蹭了下,安撫道:“我要繼續了,如果你不願意,隨時可以喊停。隻要你說……我一定會停下。”

付雲行閉上了眼,他不會要周且舒給他做出什麼承諾,他知道如果他想,周且舒不會拒絕,但是他什麼都不能要。付雲行心裏憋著的那口氣終於還是鬆了,隻要周且舒還沒有膩煩,他就願意一直待在周且舒身邊,把他能給的一切都給他。

隻要周且舒不嫌棄他,他就不會厭棄自己。

隻要周且舒喜歡。

周且舒的手貼著付雲行的肚腹向下,在圓潤的、依舊凹陷的肚臍裏一下一下戳/刺/著,和莖/身在後/穴裏進出的頻率交錯著,十幾秒的時間將付雲行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呼吸又帶亂了節奏。

付雲行難耐地扭/動著腰/身,奈何腰上沉重,孩子似乎是被周且舒的信息素給影響到了,也動了起來,並不疼,帶著微妙的筷感,而裏外的雙重動靜幾乎要把人逼瘋了。

周且舒雖然被情/欲的浪/潮一波波衝擊著,但是始終注意著付雲行的狀況,感覺到孩子的鬧騰,分出神去安撫,隻是收效甚微,他現在的信息素過於興奮,對胎兒來說,並不能讓他乖乖安靜下來。

等到兩人都釋/放出來,付雲行已經被折騰地昏睡過去了,熏紅的麵頰上還帶著清晰的淚痕,周且舒抱著人去仔細清理了,回到床上的時候,周且舒一手攬著付雲行,一手在人的腹部來回撫摸著安撫,孩子似乎也鬧得累了,很快安靜下來,付雲行皺著的眉頭也逐漸鬆開了。

從深度睡眠中醒過來的時候,付雲行倒沒覺得後悔,隻是……羞惱居多,違/背/倫/常帶來的快/感出乎意料的幾乎要把他逼進深淵,盡管他一點都不想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音,但是,到最後,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或者說已經失去了身體的主控權,而活潑的胎兒在這個時候也來湊熱鬧,把他鬧得夠嗆,推波助瀾地將他的身體送上了快/感的雲巔。

周且舒見人醒過來,在付雲行留著幾個牙印的的鎖骨上舔了舔,問,“起來吃點東西?”

雖然渾身上下都酸酸疼疼的,付雲行還是覺得饑腸轆轆,他就算不想吃,也得想想孩子,“……好。”他沒有看周且舒,一看就難免想起來昨天晚上哭得……慘兮兮的自己,簡直不忍直視,不堪回想。

周且舒讓段旭把早餐送到門口,他自己去接了進來,他本來想喂人喝粥,付雲行卻已經接過了粥碗。

付雲行本來就很不好意思了,他根本就沒去跟周且舒對視,他又不是手受傷了端不了碗拿不起勺子必須要人喂。

付雲行的不好意思,周且舒看在眼裏,眼裏的笑意很長時間都沒褪下來,等人吃完飯,他把餐具收拾好,坐在床邊,“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付雲行搖搖頭,“不睡了。”

周且舒握住付雲行溫涼的手,“還在不好意思?”

付雲行抽了抽手,沒抽出來,他低著頭,有些自嘲地笑了下,與其說是不好意思,不如說是厭惡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