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付雲行看到周且舒拿著平板靠在床頭,有一種丈夫躺在床上等妻子上/床的既視感,心裏頓時別扭起來,他在床邊坐下,“且舒,跟你講商量件事情。”

周且舒放下平板,“嗯,您說。”

“從明天開始,會自己的房間去睡吧。”

周且舒一怔,唇角垂了下來,聲音有些顫顫的,“為什麼?是我做了讓您不開心的事了嗎?”

付雲行沒辦法說實話,難不成要讓他告訴周且舒自己被人按摩按得起反應了嗎?!他寧可去死也開不了口。總而言之,兩人不能再睡在一張床上了。

但是,聽到周且舒的話,付雲行又有些心軟,周且舒就是不露出委屈兮兮的表情他的態度都沒辦法強硬,“且舒,你沒有錯,是我的問題,我覺得你已經大了,不能再跟父親睡在一起,且舒乖,明天開始就回去睡吧。”

周且舒低下頭,靠在付雲行的肩上,“如果我回去睡能讓您開心,那我就回去睡。”

周且舒是不想回去一個人睡覺的,付雲行能能聽得出來,他的喉頭梗了梗,告誡自己不能再心軟,隻在人背上拍了拍,“好了,不早了,睡吧。”其他的事情都好說,隻有這件事不行。

晚上,睡著之前,付雲行和周且舒還是規規矩矩一人占據一邊床鋪,等付雲行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貼在周且舒懷裏,手腳都纏在人身上,他有些尷尬地鬆開手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周且舒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付雲行不知道,周且舒是知道的,他稍微把溫度調低了一點,不會讓人著涼,隻是身邊有熱源,付雲行自己就靠了過來,不冷不等於更暖和更舒服啊。

付雲行自以為沒驚醒周且舒,卻不知道人早就醒了,隻是在裝睡。

付雲行換好衣服,輕手輕腳地開門關門,臨近期末,還是讓周且舒多睡一會兒吧。而周且舒呢,眯著眼睛圍觀了付雲行換衣服的全過程,等人出去才翻了個身,望著昏暗之中的天花板,彎了唇角。

付浩西簽了股權讓渡書,付雲行也利落地把十個億轉給了付浩西,“付雲河既然參與了販/毒,這就是個隱患,早些勸他回頭吧,現在去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兒子不用你操心。”付浩西冷著臉,“你記著,我不欠你的,是你欠我的。”

聽付浩西這麼說,付雲行把簽好的協議收起來,“是你先求我的,不送。”這件事他是做得不夠君子,這些年付浩西也沒少給他找麻煩,包括攛掇付雲輝在董事會裏跟他唱反調,讓他損失了不少,兩人也算勉強扯平,隻是付雲行心裏總還是有些芥蒂,他不願意占人便宜。由-嶼-汐-獨-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請-關-注。

周且舒考完試後,先是跟肖安揚見了一麵,然後去安邦物流找了葉泊,葉家的安邦,覆蓋範圍很廣,基本上把全球都囊括了進去,海陸空三線並進,國內沒有哪一家物流公司能比得上他們。

葉泊的父親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控製欲很強,但是葉泊已經證明了他有能力管理好公司,也就放心把安邦交給了他,自己不再插手。

葉泊給周且舒倒了杯紅酒,“喝過酒嗎?”

周且舒晃了晃高腳杯,“沒有。”

“付哥管得嚴?我這瓶酒還不錯,嚐嚐。”葉泊覺得叫付雲行叔叔有點不合適,付雲行不過比他大了五六歲,他也就跟著喬方嶽喊了哥。

周且舒沒回答,慢慢喝了兩口就放下了,“酒這種東西,沒什麼好喝的。”

葉泊笑笑,問,“剛考完試吧?來找我幹什麼,不去黏著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