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舒待在付雲行的書房裏,等人忙完了,走過去,問,“這周學校在辦文化祭,後天晚上有晚會,您要去看看嗎?”
付雲行把處理完的報表推到一邊,“你一向不喜歡這種東西,我去,你不用陪著?”
“跟您一起感受一下校園氣氛?”
付雲行笑笑,“雖然沒什麼說服力,但是可以去看看。”他早就忘了學校裏的活動是什麼樣的,或者說,他其實並不知道現在的校園活動怎麼樣。上一世他上學的年代畢竟早了,而他從原主的記憶裏了解到的也沒有校園,很少涉及,就是有,也不過是走馬觀花的過場。
付雲行還考慮了一點,他以前很少跟周且舒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不想小孩因為身份受到不好的影響,但是既然現在已經公開,自然也就不用避諱了。而且,他對校園生活不怎麼好奇,但是他想了解周且舒的生活。
不認識付雲行的人很多,但是,在藍山,在這些富家子弟麵前,沒有不認識他的,跟周且舒走在一起,關注度不可謂不高。
兩人進了演播廳,這座禮堂還是付雲行早幾年捐建的那一座,嘉賓席上已經落座的人看見付雲行都忙站起來跟人打招呼。
付雲行點點頭,在位子上坐下,邊上的一個主任剛想在付雲行身邊坐下,一隻手就搭在了椅子背上。
葉泊笑眯眯的,“麻煩劉主任了。”
主任看見是葉泊,也沒辦法說什麼,又看到跟在葉泊身後的喬方嶽,默默往邊上讓出了兩個座位,別說是他了,就是校長在也得讓。
付雲行對葉泊的觀感很好,開朗的人誰不喜歡呢,“你們倆看起來不錯,方嶽身體怎麼樣?”他到現在都不太能接受男人懷孕這件事,但是,跟入鄉隨俗一個道理,不適應也得慢慢適應,這些年,男人懷孕的事,他也看了不少。
葉泊把喬方嶽的椅子拉進了點,摟著人的肩膀,“還不錯。”喬方嶽的性子雖然有點擰,但是,挺可愛的。
喬方嶽撇了下嘴,倒也沒有掙開葉泊的手,“付哥您別聽他說的,我們倆感情才不好。”
葉泊從口袋裏掏出個棒棒糖,撕開包裝塞進喬方嶽嘴裏,“口不對心而已。”
喬方嶽把棒棒糖拿出來,吐了吐舌頭,“我說了我不喜歡棒棒糖。”
葉泊眯了下眼,偏頭在喬方嶽頸側的腺體上蹭了下,“嘴巴這麼毒,吃點甜的不好嗎?”
喬方嶽縮了下,乖乖地閉上嘴,欺負他很好玩嗎?大庭廣眾之下拿信息素來撩撥他,欺負在場的多是沒分化的學生或者是beta的老師嗎?
付雲行看著人家小兩口,突然覺得ABO的存在不見得是件壞事,男人生孩子,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能打破他認知裏的性別偏見,這顯然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周且舒還是學生,又不是學生會的,按理說是沒道理坐在嘉賓席上的,但是誰讓他是付雲行的兒子呢,憑這一點他就有資格坐在這裏,而他也自若,完全沒把各路打量的眼光放進心裏,他隻是注視著身邊這個人。
葉泊越過付雲行跟周且舒打招呼,“這段時間怎麼沒跟我聯係?”
周且舒的視線輕飄飄地掃了葉泊一眼,“某人新婚燕爾,我不好去打擾。”◤思◤兔◤在◤線◤閱◤讀◤
葉泊不可能相信周且舒張嘴就來的假話,不過付雲行在場,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喬方嶽把棒棒糖“哢吧哢吧”嚼了嚼咽下去,端起水杯喝了口把嘴裏的甜味衝淡了,“說來也巧,你居然跟且舒是好朋友。”他對付雲行家裏的這個弟弟還是蠻感興趣的,不過從小他就逗不來,反而被人冷著小臉三言兩語給噎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