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丁樣子了。

在十八歲左右分化的時候,不管是內部的器官還是外部的身高形態都基本固定下來了。

周且舒微微低頭,把腦袋送到付雲行手底下,付雲行滿意地揉了把,攬著周且舒的肩往餐廳走,“在學校怎麼樣?”

“還好。”

兩人坐下後,付雲行問,“葉泊現在都大學畢業了,除了他和肖安揚,也沒聽你說起過別的朋友,跟他們處不來?”

“嗯。”

付雲行也不逼迫,交朋友這種事,還是要看緣分的,好朋友有兩個也就夠了,“葉泊這兩年基本上已經接手了葉家的公司,本事不錯,安邦物流那些人早就被他收拾利落了。”

“他有自己的計劃。”

“葉泊其實也不容易,不過我們家就沒這麼多事,明年你就成年了,到時候如果想到公司就過來幫忙,先熟悉熟悉,不想去也行,等你上了大學或者大學畢業也不晚。”付雲行早就決定了把公司都交給周且舒,他嘛,就掛個董事長的職銜,甚至不當這個董事長,而是去大學裏當個教授。至於周且舒的學習,他從來都沒有擔過心。

周且舒給付雲行夾了塊牛腩片,“我將來去了公司,也離不開您。”

付雲行瞧著自己兒子,“在別人麵前就算了,年少鋒芒畢露不是好事,但是在我麵前還要藏拙?”

周且舒微微一笑,精致的眉眼間是淡淡的柔和,“什麼都瞞不過您。”

“我的兒子我當然最了解。”

“是,您最了解,我還想明年給您一個驚喜,結果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我就知道你背著我在做什麼,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去調查。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心裏要有一杆秤,明白嗎?”

“……嗯,我明白。”

“好,那我明年可等著你的驚喜。”

“不會讓您失望的。”

“當然,我兒子自然樣樣都是最好。”

周且舒低頭吃飯,眼神閃了閃,他的這位父親行事磊落,自然不希望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付雲行這些年還做了很多慈善,那個殺伐狠絕的付雲行再說起來都像是誤傳一樣的不真實。

周六的晚宴,付雲行沒有留到最後,他不回去,周且舒肯定不會去睡覺,以前每一次都是,這孩子一直聽話,但是,如果自己晚上不回去或者回去晚,周且舒都會等他。

付雲行在與自己房間相連的小書房裏找到了周且舒,他的書房對周且舒一向沒有防備,反正公司以後是要交給周且舒的,早知道一些內部資料和機密也沒什麼,他家小孩不是碎嘴的人,也不會往外說。

付雲行把牛奶放在周且舒手邊,“不早了,喝了就去睡覺吧。”

周且舒合上書,嫌棄地看了眼杯子,扭頭付雲行抱怨,“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還要喝牛奶?”

付雲行屈起手指在周且舒腦門上輕輕彈了下,“如果不是我這麼些年督促著你天天喝牛奶,你能長這麼高嗎?”

周且舒抱住付雲行的腰,下巴抵在付雲行身上,仰著頭反駁,“這跟牛奶沒關係,我本來就能長這麼高。”

“你就胡扯吧,”付雲行有一下每一下拿手指梳著周且舒的頭發,“我今天晚上見過葉泊了,跟別人說的一樣,很出色,夠格做你的朋友。”他也沒怎麼見過葉泊,隻從別人那裏聽說過一些,今晚上還是葉泊先找他打了招呼。

“嗯。”

付雲行拍拍周且舒的背,“趕緊喝了睡覺去,明天上午不是還有格鬥課?”最近兩年,每周的格鬥課由兩次增加到三次了。

“您親我一下我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