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天伸手為打傷李雲龍左手,為他號起脈來。熟料,右手拇指剛搭上李雲龍的脈搏,手指便被彈開了。
李嘯天有些驚訝,隨即加注了三分功力,這才穩住了李雲龍體內靜脈中自主彈開他的氣勁。再次拇指打上李雲龍的左手脈搏,李嘯天不僅大吃一驚。
隻有六歲的兒子,竟然已經初窺太極心決的的奧妙!打通了製約人體潛能發展的兩大絕脈中的任脈,而他這個被稱作李家武學天才的人,也不過是十六歲時才打通的。如果照這樣發展,說不定,兒子日後會稱為宗師級別的武學大師。
李嘯天驚訝之餘,默默的察看起李雲龍體內的雜亂澎湃的真氣來。兒子體內似乎潛伏著一股浩然博大的道家真氣,李嘯天過了片刻才發現了這一奇怪的事情。
隻是他一時半會無法探究出這股真氣的所在,而且那股真氣似乎能夠自主躲避自己真氣的試探,從而不斷變換地方隱藏著。
李嘯天將李雲龍身體內的玄關徹底搜查一遍,沒有發現他剛才察覺的那股浩然博大的道家真氣,心下奇怪,以為是他錯覺了,便不再作理會。決定用真氣助李雲龍引導他體內大量散亂的真氣,將那些真氣及時的梳理貫通入奇經八脈中,免得真氣散於體內,浪費苦修來的真氣。
因此,他將李雲龍他按在蒲團上,自己則盤坐在濕濕的草地上,為他運功,助他吸收起那些蘊藏在渾身中的雜亂真氣來。
連綿五天的細雨,此時卻不知為何,像是要把積攢了幾天的抑鬱,全都撒到這對父子身上般,痛快淋漓的下了起來。好一場三月的春雨!
李雲龍的嘯聲早驚動了王府內的人,此時他的母親姬原正已經來到了翠竹軒,她從讓下人多取一把把雨傘來,然後便來到草坪上,靜靜在一旁為丈夫和兒子撐著雨傘。
本來也要幫著撐傘的長子李飛、和二女兒李茜,以及其他下人們,都已被她趕回屋裏去了。但大女兒李茹卻依舊固執的站在她身忙,也撐著兩把傘,卻是一把給母親撐著,一把給自己撐著,因為姬原的兩把傘分別為丈夫和兒子擋了雨。
半個時辰後,靜靜的坐在地上的的李家父子,這才一起緩緩收功,然後起身相視大笑起來。兩人的笑聲如同春雷炸響,在大雨中擴撒開去。一旁的姬原和李茹這對母女知道這父子二人定是獲益匪淺,微微笑著,為他們高興。
李雲龍和父親大笑過後,這才發現母親和姐姐為他和父親撐著傘,見兩人臉上欣喜的表情,和她們身上分別已濕半邊裙子,卻不由的打趣道:“父親,你看母親和姐姐真笨,要是一個人為我撐傘,一個人為你撐傘,各自又有傘撐著,怎麼會淋濕了衣服。哎……”
隻是李雲龍雖然嬉笑的打趣姐姐和母親,心中卻湧起一陣感動,說笑的時眼裏竟然也多了一種莫名的東西:一種說不出、說不清卻讓他鼻子眼睛發酸的感覺在滋生蔓延。
李雲龍的說完這話,李嘯天卻沒敢應聲,他已經看到妻子的手捉住了兒子的耳朵,女兒的手已經親切的挽上了兒子的胳膊。
果然就聽的李雲龍啊啊的痛呼兩聲,再也小不出來了,他自己卻不由的大笑起來。不想這一笑犯了眾怒,那母子三人竟然都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一看這種情況,李嘯天立即揮揮手道:“還愣著,真想這樣淋雨?那我可要回屋去了,你們就呆著吧。”說罷,從女兒李茹手裏奪下一把雨傘,快步的走出了草坪。
李雲龍和母親姬原、姐姐李茹見父親這樣,不由都嘻嘻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李雲龍已經被母親和姐姐左右牽著手,拉著跟上父親進屋去了。
隻是此刻大雨入注的天空,卻逐漸緩和起來,幾分春日晴空的滋味開始在小雨中發芽,生長,相信沒有多久便又是一個雨過天晴,春guang明媚的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