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越界,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他想幫顏語,可他不知道怎麼幫,他也不知道顏語需不要他幫。
翁馳很想抽根煙,他已經很久沒抽煙了,他甚至都沒帶煙。
手指摸了摸嘴唇,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顏語,翁馳起身走到玄關處關了房間的燈然後悄悄離開。
他記得酒店對麵的路上有一家7-11,他愛抽的那款那裏就有,順便他想自己透透氣,好好理一理今天看見的事和聽到的話。
走到大廳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翁馳詫異的回頭,發現是個高個子的帥氣的男人。
“沒想到真是你,好巧。”高個子男人笑著說,“我剛才看你從電梯裏出來,以為認錯了,畢竟我們隻在中午見過,不過你氣質真的很好,讓人過目不忘。”
“你的名字?”翁馳問。
“不記得了嗎,李正初,小語的表哥。”
“記得,隻是不記得名字了。”翁馳插在上衣口袋裏的手不知不覺的攥緊了,“你怎麼在這裏。”
“我和朋友來玩啊,不過已經玩好了。”李正初笑著和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男孩子擺擺手,那個男孩顯然不太高興,他憤恨的瞪了翁馳一樣,一轉身扭著腰蹬蹬蹬的走了。
“你也是來玩的嗎?小語知不知道?還是你們本身就是炮友關係。”
“其實想想也是,小語怎麼會找到你這麼靚的男朋友,他長得有點一般了,人也不是很有意@
其實真的計較起來,顏語可能還沒有翁馳自己白,但是翁馳的白是一種冷感的白像沒有溫度的石膏而顏語的白則是膩膩的軟軟的。
說起來也奇怪,顏語很瘦,但是卻不骨感,不像圈子裏的那些藝人,鏡頭上看著骨肉亭勻鏡頭下卻瘦的嚇人。
“謝謝你,翁馳。”顏語輕聲說,“真的謝謝你。”
“謝謝我照顧你嗎?沒事的,作為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翁馳伸出手摸了摸顏語柔順的頭發,“有些話就不用說啦,咱們心照好啦,以後萬一我也說了點什麼,你也心照就行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行。”
翁馳伸了個懶腰說顏語既然醒了他也就放心了他問顏語要不要回房間換個衣服畢竟昨天他把顏語帶回來後就直接塞被窩裏,現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揉的和梅幹菜差不多。
直到這時候顏語才意識到他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睡在了翁馳房間,他趕緊起身,說著對不起他看著被自己弄亂的床鋪著急的說他現在就叫人來打掃,翁馳忙說沒事的他自己會叫人的他讓顏語起身別這麼猛,小心頭痛。
顏語像是驚慌的兔子卷了自己的衣服鞋子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的時候他的心髒跳的要衝破胸口,他定了定神才想起衣服放到一邊然後進了浴室。
熱水衝刷掉了顏語身上的酒臭味衝刷不掉顏語心裏的恐懼。
他花了幾年時間才把對李正初的恐懼深深埋在心底。
李正初的威脅李正初的逼迫李正初的嘲笑和他不在乎的態度輕易摧毀了顏語的生活。
顏語反思過很多次,這件事到底是從哪一步開始錯了。
是不是當初答應李正初的要求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是不是跪下來求求母親心裏就會好受一點,或者當初就不該寫那本日記。
再或者,錯的是他同誌的身份。
佛書上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所以現在的擔憂和恐懼皆是因為自己對簡策那份淺薄的愛。
顏語為這份無望的感情付出了太多,他怎麼能輕易收回來。
他隻有繼續愛下去才能證明自己的付出是有那麼一點點意義的。
洗澡出來,顏語對著自己已經關機的手機發呆。
他害怕開機,怕李正初的任何消息。
但是他又不能不開機,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在他關機的這段時間裏公司的人對他的手機會怎樣的狂轟亂炸。
他有一刻甚至想幹脆辭職算了,他直接換個手機號,切斷和過去的聯係,就像離開涼溪時做的那樣。
這樣誰也不會打擾他誰也不會傷害他,他又可以安安靜靜的活著,他的要求不多隻要一點點的空間就能活得很好。
可一直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雖然不逃避也解決不了。
人生就是這樣,有很多的經驗很多的道理,聽起來是對的,別人做起來也是對的,但是到自己身上就全無用處。
就像顏語偶爾也會不逃避或者逃無可逃隻能硬著頭皮麵對,然後他發現:不是你解決了問題而是問題解決了你。
掙紮了一會兒,顏語想了個折中的方案,他先開機,畢竟不使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