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毛絨衣,下麵穿的也是毛絨褲,“你這樣冷不冷?”
“不冷。”顏語抱著袋子搖搖頭。
翁馳把空調開大了一點,他接過顏語手裏的袋子順手就扔到了後座。
“不是要這麼晚帶你出去,隻是咱們都在外麵說話太冷了,車裏暖和點。”
“我不冷的。”顏語說。
“我冷。”
翁馳沒穿外套,他隻穿著一件高領毛衣,他的外套在之前的晚宴裏毀了,他出了門就把外套脫了扔進了垃圾桶。
“對不起,我沒注意。”顏語抱歉的說,他回頭看了一下後車座上的袋子,小心說,
“那個要不然先把那件大衣穿上?洗的還是挺幹淨的。”
“還有洗衣店洗出來的衣服是髒的嗎?”
“……”
看著顏語糾結的表情,翁馳心情好了些,他伸了個懶腰,不以為意的說:“等下車的時候再穿吧,車裏開著空調也不冷,倒是你,一會兒下車的時候,一熱一冷的,小心感冒。”
“不會的,我家離這裏很近。”
“你又要跑回去?”
“我沒有跑。”
“跑了。”
顏語又不說話了,但是明顯不高興,有點氣鼓鼓的。
翁馳很想笑,他不知道顏語為什麼一直說自己沒有跑,難道他自己感覺不到嗎?
就在剛才顏語手裏拽著袋子一路跑向自己,跑的頭發的都顫了幾顫,看起來是那麼急切那麼興奮。
“誒,可能是我看錯了,你沒跑,沒跑,不要生氣了,我今天晚上已經很慘了。”翁馳深深的歎口氣,想起晚上的事情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和簡策……”顏語說到一半的話突然停住了,他低下頭又小聲補充說,“我在朋友圈看見的……”
“你要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你和簡策是同學了,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因為簡策。”翁馳的手指又開始敲打著方向盤“噠噠噠”的。
“我本來是想找他出來吃飯的,畢竟有段日子沒見了,可是突然有應酬,就沒去成,晚飯也吃得不開心,誒,小顏啊,我今天過得真不怎麼樣。”
“那你辛苦了,畢竟應酬也是工作。”顏語眨巴著眼睛小聲說,“我們公司也是恨不得我們都死在工位上,壓榨我們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是吧!”翁馳也是同仇敵愾,“資本家真不要臉!”
“你也是被老板叫去的嗎?”顏語問出這句話後,翁馳愣了一下,然後就裂開嘴笑了,顏語應該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問題有點傻,他趕緊說不用回答了,不過翁馳可不會讓顏語如願,他依然笑著說:“我就是老板啊。”
“哦。”
“但是老板和老板不一樣嘛,我是底層老板,我今天陪大老板吃飯著,大老板好難伺候,為點錢,我差點跳脫依舞,喏,你看我的外套都沒有,就是開始跳的時候脫了。”
“你不是說差點跳嗎?”
“對啊,我剛脫了外套,就被大老板嫌棄了,畢竟我身材不行。”翁馳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認真,他摸了摸自己的胸,“你看,太平了。”
顏語的表情明顯變了,從關心變成了嫌棄,翁馳心情大好,他看著顏語對自己翻白眼,覺得今天過的也不全是糟糕。
“時間有點晚了,我得回去了。”顏語低頭看著手機說,“明天還得給老板上班。”
“嗯,好,我也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得當老板。”翁馳再一次接受了顏語的鄙視,然後開心的給顏語開了車門,顏語裹緊了大衣,說了一句再見,就下了車。
翁馳看見顏語剛走出去幾步,圍巾就從脖子上滑下來一段,顏語停下腳步又把圍巾給圍緊。
“顏語!”翁馳突然大喊了一句,顏語聽見他的聲音就轉身停下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