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坐了下來,就和連清說自己先去看看妙安改的稿子,沒什麼問題他就發到雜誌社去了,他讓連清和妙安先聊,他一會兒過來。
時年先去外麵的房間裏修改稿子,留著妙安和連清在一起聊天。
妙安見時年出去了,笑容也就淡了下去,他看著連清,先是歎了口氣,然後說:“要不然我也出點事,然後也上這裏躺著吧,我真的要瘋了。”
“那你先瘋,我還有事要想。”連清皺著眉頭抓著蘋果又啃了一口,“我和時年怎麼說比較好,你說時年為什麼天天來看我?”
“不知道!”妙安在水果籃裏挑挑揀揀的,然後拿了一個獼猴桃開始剝,“他為什麼天天來你不知道嗎?你要真不知道就和他說,看他怎麼說你。”
連清知道妙安也是氣不順,他蘇醒過後沒多久,妙安就說薑煥和他分了。
問起理由,就跟當初他和時年差不多。
隻是對象換了一下,妙安也覺得他可以把握的住薑煥,而薑煥卻覺得這段行為不存在任何感情。
“你可以和他說你喜歡他啊。”連清不解的說,“你們至少可以基於‘喜歡’這事再談談。”
“沒用。”妙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和他說過太多次喜歡了,一點用處都沒有,他也不信。”
連清聽到這裏的時候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妙安以前也是如此,反正都不用當真,所以話都是亂說的,聽的人也不過就是笑笑,當年隻有叢山做了真,最後也不過是離妙安而去,現在妙安坐真,卻無人信他。
“你再去找他談談吧,天天在我這裏消磨時間也沒什麼用處。”連清看妙安剝好了獼猴桃然後又遞給了自己,“我和薑煥接觸的少不了解他的情況,不過我覺得他還行,就是普通人的……行吧,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也沒有多普通了。”
連清吃著妙安給他的獼猴桃看妙安又在籃子裏翻東西,他趕緊和妙安說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不用妙安再弄了。
“你家妙然怎麼樣了?”連清記得昨天還是前天的時候妙然來看過他一次,當時妙然態度很好但是打扮的十分矜持,穿著黑色羽絨服染著紫色頭發,頭發上紮了個辮子,乍一看像個獅子狗。
“挺好的,為事業奮鬥呢。”妙安沒事可做就往椅子上一靠,“他斷了你這邊想法沒多久就說自己要成為一名全麵發展的事業型男藝人,所以他現在練唱跳呢。”
“那不是很好,唱跳練的怎麼樣?”
妙安:“……”
連清:“……”
行吧……連清舔舔嘴唇,開始想時年了。
時年回來的時候妙安正趴在連清的床上,連清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妙安正在睡覺。
時年點點頭,悄悄的走到連清床邊,連清抓住時年的手臂,稍稍用力的坐了起來,他指了指靠牆的輪椅,時年就去把輪椅推了過來,然後在他的幫助下,連清坐上了輪椅。
於是時年便推著連清去了樓下的花園,走之前還不忘給妙安披了一床薄毯。
已經是深冬,雖然花園裏依然有不少綠色的植物,但是實際上走上一走還是寒氣逼人。
連清裹著羽絨服被時年推著在花園裏遛彎,他傷得是頭和腿,雖然手術做的不錯,但是恢複起來還是要些時日的,所以這些天他也隻能是先坐著輪椅轉一轉,等過些日子聽醫生的話再開始康複走路之類的。
“我以為我去的時候不長,沒想到妙安都睡著了。”時年一邊推著連清一邊說,“剛剛我接你出來其實動靜不小,他都沒醒,應該也是真困了。”
“他心燥。”連清歎口氣說,“他不是和你那個朋友薑煥分手了麼,心裏不得勁,我剛還勸他不如再去找找薑煥,話說清楚些,也許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