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罪,但自我坦白,與被人揭穿,可不是同等罪責。”
楚景容正要敲打他,卻見憐兒猛地匍匐在地,悔不當初道:“憐兒已經知錯了,求帝師看在王爺身中醉光陰之際,是憐兒竭力相救的份上,給憐兒自我坦白的機會。”
什麼?雲衍身上醉光陰的毒?是麵前之人幫忙化解的?
眼底的仇視逐漸散去,楚景容斟酌許久,終是決定放憐兒一馬。
“罷了,功過相抵,你好自為之。”
“二郎,我們回府。”
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後,憐兒是怎麼坦白的,蕭逸蘅又是怎麼處置憐兒的。
宮內並沒有傳出當今聖上大發雷霆的消息,想必是憐兒搖尾乞憐的功夫練就的出神入化,隻可惜,心術不正。
楚景容一邊走神,一邊將話本的最後一頁翻過去,蕭雲衍又被蕭逸蘅喊進宮了,聽福公公那意♂
好你個蕭雲衍,這是找到撐腰的了是吧?不過挨了兩句訓斥,我這個做皇兄的還教育不得你了!
蕭逸蘅憋了一肚子火氣散了早朝,暗地裏,卻已經跟楚景容杠上了。
特別是在下朝後,看到蕭雲衍屁顛屁顛的跟在楚景容身後,又是攙扶,又是輕哄,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自己這個心靈受創的皇兄,便更是惱羞成怒,七竅生煙。
於是第二天早朝,群臣跪拜,蕭逸蘅讓諸位大臣都平身,偏偏留蕭雲衍一個人半跪在大殿中央。
朝明堂上的楚景容投去一個示威的眼神,眼底的挑釁不言而喻。
朕教訓弟弟,與你何幹?
楚景容冷笑著眯起眸子,不慌不忙的反擊。
就著過些日子太廟祭祀的話題,一番危言聳聽,要把在蕭逸蘅身邊貼身伺候的憐兒,送去尼姑庵出家,為聖上為天下人誦經祈福。
蕭逸蘅氣的差點當場吐血,藏在龍袍下的手猛地捏緊龍椅,才克製著沒有跳起來跟楚景容當堂鬥嘴。
卑鄙無恥,蛇蠍心腸,詭計多端,睚眥必報……
他明知道憐兒是男兒身!
蕭逸蘅在心裏把所有能想到的粗鄙之言都扣到楚景容頭上。
雲衍,皇兄早就說過,你就是被情情愛愛蒙蔽了心智。
也不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娶回家的是個什麼玩意?
就這脾性,本事越大,你以後受得氣越多!
反正他是管不了了,隨他去吧!
氣的蕭逸蘅更早的散了朝。
騎馬回到王府,楚景容褪掉朝服,摘下銀冠,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師了。
蕭雲衍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很喜歡這個過程,就好像夜空中那輪遙不可及的明月,單單落入他的懷中。
在楚景容用發帶纏繞上發尾的一瞬間,蕭雲衍兩三步走到身後,將人一把擁入懷中。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看上去那樣冷清的一個人,腰肢卻軟乎成這樣,蕭雲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特別好抱,他隻需要一隻手臂就能整個圈住。
“景容,別跟皇兄置氣了,皇兄是一國之君,麵子上會掛不住。”
楚景容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哪是我跟他置氣?誰讓他總是欺負你。”
“不是的。”蕭雲衍搖頭繼續道:“皇兄待我極好,小時候我嘴笨,都是他替我說話,有時候還跟我一起受罰。”
聽到這話,楚景容麵上的神色軟和下來,蕭雲衍說的這些他當然知道,畢竟小時候的二郎,受的罰十有八九都來自於他。
其實蕭逸蘅有多在乎二郎他心中明鏡似的,出身皇室,能有這樣的兄弟情誼,實屬難得。
“誰讓你笨嘴拙舌的,受罰怪不得別人。”嘴上說的怪無情,素手卻拉過蕭雲衍的手搭上自己的後頸,楚景容貼著蕭雲衍的耳側低語道:“冤家,真是欠了你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