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搖頭:“公子,可莫要這麼說,王爺待公子有多好,可是有目共睹的,公子這話若是傳進王爺耳朵裏,該惹得王爺傷心了。”
垂下眸子,無所事事的整理著袖袍,楚景容低聲囈語道:“我就隨便說說。”
“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是二郎他……不太行?”楚景容瞳孔略微睜大,以為自己找到了症結所在。
青梧聞言,整個人為之一愣。不太行?
“公子,什麼不太行啊?”
楚景容耳根紅了,他抬眸掃了一眼,確定屋外伺候的丫鬟下人們離得遠,聽不見他跟青梧的竊竊私語,才啞著嗓音開口道:“就……那方麵不太行,不然每次床榻之上,稍有逾矩,他便僵硬的跟塊石頭似的,眼下更好,直接躲軍營去了。”
青梧聽後,臉比楚景容的耳根還要紅。
“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若不符實,可是詆毀皇親國戚的重罪。”
楚景容才不怕這些,自顧自的說道:“我前些日子偷偷給他診脈,感覺沒什麼問題,可能是我醫術不精。”
咬牙作出決定,楚景容吩咐道:“青梧,你去皇宮的太醫院,把傅太醫請來,他在這方麵最為精通。”
“不要說的太直白,就說王爺邊關三年,身體略有虧損,請他來調理一番。”
自家公子也是病急亂投醫,若公子醫術不精,那這世間的太醫郎中都隻能是草包半吊子。
可楚景容已經下了旨意,青梧隻能照做,他領命退了出去,徑直去了皇宮。
沒讓楚景容等太久,青梧帶著傅太醫匆匆忙忙的回了王府。
傅太醫年近不惑,沒有薑老太醫資曆深,但這腿腳,可比薑老太醫利索多了。
豎起衣袍的立領,遮住後頸的烙傷,楚景容起身相迎,讓傅太醫受寵若驚。
“臣傅玄霖見過帝師。”
“傅太醫不必多禮,快請坐。”
楚景容熱情的態度,讓傅玄霖大喜過望的同時又有些無所適從,帝師生性冷清,不論召見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不親不疏的淡然模樣,傅玄霖不知道他何德何能,能得此殊榮?
“青梧,去備茶。”
青梧領命,吩咐丫鬟們端上精品龍井茶。
傅玄霖拘謹的坐在凳子上,茶水放到眼前也不知道喝,他緊張的額頭冒冷汗,終是沉不住氣,率先開口道:“不知帝師此番召臣來,可是要給王爺調理身子?”
聽到這話,楚景容飲茶的手一頓,他放下茶盞,抬眸落在傅玄霖身上,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王爺他,似乎對我沒有太多世俗的欲望,不知道傅太醫,可知原因?”
傅玄霖明明沒飲茶,聽到這話,整個人卻像被嗆到一般,捂著胸口狼狽的咳嗽起來。
帝師不愧是帝師,床笫之事,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問出口,不過這不諱疾忌醫的態度,倒是極為難得。
“恕臣直言,王爺若是身子沒問題,那可能還有兩個原因。”
“傅太醫直言無妨。”楚景容身子略微前傾,悉心受教。
“第一,王爺可是對帝師身為男子,心有抵觸?”
抵觸?楚景容略一思量後,微微搖頭。
唇齒交纏,抵足而眠,這算哪門子抵觸?
“那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
“還請傅太醫解惑。”
“帝師言重了,王爺既然身子沒有問題,那可能就是心理的問題,臣鬥膽問一句,帝師可曾在王爺想要親近的時候說過難聽的話,做過難堪的事嗎?”
“這……”楚景容陷入回憶之中。
他與二郎之間口吻生花已不算親近,若說更進一步,楚景容想起那天皇城別苑,蕭雲衍絕望之下曾扒開他的衣襟,露出半個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