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寧微怔,而後有點感慨地笑了:“我當年說分手就分手,一走就沒回頭,是不是給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啊。”-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陸景司無聲地看了她幾秒,忽而搖了搖頭,說:“當年的我不值得。”
少年少女大學時期開始的戀愛,來得太輕鬆,了解也太表麵。他按理來說早該在長久的相處中,發覺薛曼寧種種代表著家境良好的生活習慣,但是他還是沒能抓住那些一閃而過的疑惑,在選擇的岔路口也沒能抓住薛曼寧轉身離開的手。
並不是沒有這樣的機會,隻是當時的他並沒有盡全力挽留。
薛曼寧笑著歎了口氣,也搖了搖頭:“你不用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我是知道的,我其實不太會談戀愛,對待男朋友更像一個玩得最好的密友,沒有……沒有想過怎麼嗬護一段感情。”
和陸景司在一起開心,就沒多想地答應在一起,不開心了就毫不猶豫地分手,像個小孩子對待玩具。她明明心裏是很在意陸景司的,在意到會不自覺考慮他的心情和難處,但這種不自覺到底沒有轉變成自覺,她一鼓作氣地分手,離開時覺得若有所失,但很長一段時間沒明白失去了什麼。
後悔過嗎?薛曼寧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兩年她並不是沒有想過開始一段新感情,甚至從剛分手的時候,她就立誓要找一個更好的男朋友,好叫陸景司為了不珍惜她而後悔。
但是她到底還是單身至今,拿每一個對她表露好感的男人去和陸景司比,覺得每一個都有比陸景司好的地方,卻沒有一個想要真的在一起看看。
為什麼呢?這個問題困擾了薛曼寧很久,直到今天才能坦然地回答自己一句。
因為她喜歡陸景司。
她喜歡他。
薛曼寧歎了口氣,鄭重地說:“我要開始學怎麼談戀愛了。”
陸景司看了她兩秒,問:“和我一起?”
薛曼寧無聲地抿了抿唇,重新摟住陸景司的脖子,眼睛彎彎地說:“陸景司,你之前問我,我要你陪我去見我的朋友,你是什麼身份。”
陸景司定定地看著她,眼睛很亮。薛曼寧莞爾,輕快地踮起腳,在他的唇上碰了碰,甜甜地說:“男,朋,友。”
說完話她就要退開,卻被陸景司驀然按住後腦,用力吻了回來。
時隔很久的一個吻。他們談戀愛的時間很長,但薛曼寧還很清楚地記得陸景司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兩個人都沒經驗,偏偏又都好麵子,各自裝得一副雲淡風輕的儼然模樣,接過吻後都有點喘,互相有點發愣地對視了幾秒,雙雙耳根泛紅。
薛曼寧見過她爸的很多個日拋新歡,也沒少看一圈狐朋狗友和女伴當眾接吻,一直覺得男女的嘴唇相碰,唇齒糾纏,好像並不是什麼神聖或稀奇的事情。
但是那個時候她看著陸景司紅透的耳垂,心裏在想,這個動作本身並不代表什麼,但是這個為和我親密接觸而臉紅,真心喜歡著我的男孩,大概代表了一切。
陸景司抱她抱得很緊,帶著失而複得的緊張和珍惜,讓人幾乎有點喘不過氣。薛曼寧心中一片溫軟,安穩地被緊扣在他的懷裏,纖長的羽睫微垂,視線落在陸景司的耳朵上。
她抬手摸了摸陸景司泛紅的耳垂,笑著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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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荊軻》進組的時間,熊悅在家裏有點坐不住了。
她本來是薛曼寧的貼身助理,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薛天豪替薛曼寧把星銘娛樂炒了魷魚,火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