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招兩句罵也就算了,反正她既不在乎也習慣了。陸景司能來錄節目,也算是一力撐起了節目組的招商,結果就被這麼對待?真是恩將仇報。
薛曼寧眼睛一眯。
“這真的是個戀愛節目嗎,這個環節一個不慎就是要勸分的節奏吧!”薛曼寧一臉震驚地開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抖著手裏的紙條,和陸景司話裏有話地說笑。
“常言說得好,坦白局為什麼一般都是喝多了再開?就是人腦子清醒時不幹這事。”
這種問題怎麼好正麵直接說!趕鴨子上架也得讓人有心理準備啊,薛曼寧皺眉。
陸景司目光落在她臉上幾秒,顯然是看懂了,輕飄飄地將視線移開,意味深長地說:“可能是觀眾都特別想看吧,節目組大概是打算順應群眾呼聲。”
薛曼寧明白他未說出口的意思。節目組按理來說不應該把手伸向他們兩個,他們的話題度已經足夠了。但是如果能爆出更多他們的料,吸引觀眾來看,對節目組來說,值得冒點無傷大雅的險。
想得倒美,薛曼寧撇嘴。
陸景司目光落在抽簽箱上,神色平靜地垂眸靠近她,輕聲問:“我不太錄綜藝,一般這種有爭議性的環節設計是當場罷錄,還是讓節目組立刻更換備選方案”
“其實一般會忍氣吞聲地繼續錄下去。”果然是陸景司的風格,薛曼寧聽著,忍不住露出個笑來,小聲答他,“你當然不用忍,不過往深點說,這個涉及到節目組擬定的人設問題,這種事情一般是公司和節目組溝通的,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也就是說現在跟節目組抗議沒效果,反而拖累這些現場的工作人員。他們要連續工作兩天一夜,但其實沒有一個人有什麼環節設置上的話語權。
陸景司無聲頷首,稍作思索:“有能回答的問題就答,不能答的話就直接跳過。”
薛曼寧笑著哼了一聲:“我有什麼不能答的?沒有,就怕我答了大家不敢聽。”
薛曼寧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你讓她為了節目效果裝萌降智賣傻,她說不定思考一下還會同意。但別人挖坑讓她跳,想讓她招黑挨罵,她還偏不能順了別人的意。
薛曼寧鬥誌滿滿地擼袖子,重新回到節目錄製狀態:“粉絲和大眾的觀點啊,每個人當然都有自己的觀點啦,這很正常。不過我是和陸景司談戀愛,當然他的觀點才是最需要在意的。你們可能不太清楚,我什麼德行陸景司沒見過?認識這麼久了,我什麼事他都知道,但他就是喜歡我。”
想看她和陸景司因為這些問題鬧矛盾,怎麼可能!薛曼寧索性直白地正麵誇了句陸景司,在心裏不屑地翻個白眼。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賢惠女友道德楷模,曼妥思CP粉都說了,正道少主和魔教妖女嘛,這個人設就很不錯,給了她許多發揮空間,用於展現真我。
說句直白的,隻要她和陸景司還在奉旨營業,且劇本裏沒設置相關情節,就算她作天作地,作得昏天黑地,陸景司也得捏著鼻子對她深情不悔,反正營業這事兒是他自己點頭的。
本來就是假的,還想讓我們真分手?薛曼寧自覺處於不敗之地,沒看到陸景司臉上表情收斂,定定地看著她,很久沒有收回視線。
他沉默片刻,突然麵向節目組工作人員,麵帶歉意地叫了暫停,說:“稍等,我打個電話。”
工作人員示意他自便:“行,等下景司你回來時就重新開始錄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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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也不知道是要給誰打電話,特意起身出門去打。薛曼寧探究地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