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愣住了,不敢置信:“你隨身帶小皮筋?”
“早上下高鐵的時候你口袋裏掉出來的,撿起來之後一直沒找到機會給你。”
王嘉也沒多想,說了聲謝了就伸手去接,這次徐舟卻躲開了,“我幫你梳?”
“臥槽不不不!我不用!”
想起祝挽星給陸廷鶴梳的愛心小揪兒,王嘉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徐舟好笑:“害怕什麼,梳個頭發我還能吃了你?”
王嘉心道也對,大庭廣眾的總不能再發生辦公室裏的事,於是脖子一橫:“梳就梳,怕你呀!”
他轉過身去,微微低下腦袋,頭發連同後頸一起毫無保留地暴露給另一個alpha。
徐舟把他的頭發攏到一起,手指翻動時不時刮蹭過後頸,王嘉敏[gǎn]到─碰就哆嗦,罵罵咧咧地掩飾:“你他媽到底會不會梳啊!別碰我腺體!”
“這麼嬌嫩,你是omega?”
王嘉“哈?”一聲,“你才omega!你全家omega!”說著就要轉頭搶皮筋,“給我吧不用你梳——唔!”
脖頸被陡然按住,徐舟攥著他的脖子猛地壓向自己,呼吸間的溫熱全部噴灑在他的腺體上。
裸露的,輕而易舉就能咬破的alpha腺體。
“臥槽!你他媽你瘋了!”王嘉慌亂地小聲罵他,生怕被別人看到。
徐舟卻直白得可怕:“小嘉,你倔得像是匹欠收拾的小野馬,我真想咬你。”
“咬你媽!別他媽把我當omega! "
惱怒和羞臊交加,王嘉慌亂地掙脫他的禁錮,然而麵對著alpha的等級壓製,他再怎麼努力也於事無補,徐舟無意間釋放的信息素就已經迫的他手腳虛軟,感受到alpha的獠牙近在咫尺,王嘉突然不想掙紮了。
就這樣吧,半推半就是不是就不算我主動?
這樣想著王嘉徹底鬆了力氣,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著鋒利的齒尖將那層薄薄的皮膚刺破。
然而就在疼痛襲來的前—刻,徐舟倏的停住了。
他緊閉著眼睛,眼睫抖動得厲害,用鼻尖抵著王嘉的後頸,從鼻腔裏擠出兩聲壓抑到極點的喘熄:“別害怕,你不跟我,我就不咬你。"
王嘉恍然地眨眨眼,心尖上最柔軟的位置驀地塌了下去,徐舟的聲音少見的溫柔,像是澆在雪地上的熱水,冒出柔和的白色霧氣。
“剛才說的話冒犯你了,我和你道歉,小哥別生我氣,但是你要考慮的快一點好嗎?”
“考慮…什麼啊……"
徐舟無奈地笑了一聲,揉著他的腦袋晃晃:“別裝傻,我已經等你三年了,你再這樣和我稱兄道弟,我真的很難忍住在你麵前不失禮。”
“操……”王嘉腦子—熱,近乎要炸開。
他想說你壓根不配給我當兄弟,但又有預感這句話一出徐舟絕對敢把他按雪地裏,於是他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委屈,最後煩到極點恨不得當胸給他—拳。
“你他媽、你那天在辦公室把我玩成那樣,我倒是想把你當兄弟!我當的了嗎我…"
他倆人在雪地裏擰巴得快打起來了,祝挽星正和尤然小卷毛蹲在一邊看好戲。
“你們說,徐警官和王哥,誰在上麵?”小卷毛問。
“這還用問!”尤然簡直恨鐵不成鋼:“就王嘉那外強中幹的德行,人徐警官能把他收拾死。”
“其實也沒準兒,”祝挽星慈愛的看著王嘉,說:“哥和我講王哥以前經常出去逛酒吧街,夜店小王子了屬於是,我們要對他有信心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