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堯上場後,艾鋒雖然明知道有鏡頭一直在拍自己休息室,卻還是忍不住跟艾米耳語道:“我怎麼覺得你對蕭敬堯比對我還上心?”

艾米也用隻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說:“沒有啊,給他加油打氣難道不是基本的禮貌嗎?”

“我是結合你今天一整天對他的態度來說的,你老實說你對他是不是有什麼意-_-!

三十歲出頭不算老,但跟剛二十出頭的艾米比起來,確實也算是老男人吧。艾鋒倒是鬆了一口氣,又好奇問道:“不喜歡這種老男人?可我覺得你喜歡的明星都是那種魅力大叔型的啊。”

“哥哎,追星是追星,實際生活中的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真要找男朋友絕不會找他這樣的。”

“那你現在到底想找什麼樣的?”他著重強調了“現在”,因為艾米曾經說過,江雲野那樣的男生其實是她理想中的男友類型,可惜他已經成了她嫂子。

他很想知道她現在的擇偶標準和眼光有沒有變化。

“年輕的,陽光的,有趣的,要能言善道,但又不能是話嘮,能包容我寵著我,興趣要廣泛但一定不要有不良嗜好,要在某個領域比較成功……”艾米依然小小聲地說著,但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繼續說啊。”

“不說了,先看比賽吧。”她指了指休息室牆上的屏幕,屏幕上蕭敬堯已經唱到副歌部分了,有個地方能聽出唱破了,“他還是明顯有些緊張啊。”

“說得我也有些緊張了。”艾鋒抓緊時間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歌詞,站起來往外走,“趕緊給我加加油,要比跟蕭敬堯說的加油次數更多才行!”

艾米也起身,推著艾鋒一路走到後台門邊,走一路說了一路的加油。

門開了,艾鋒走上舞台的時候,舞台上還是漆黑一片,但他依然準確地找到了嘉賓席上江雲野的位置,在黑暗中給了他一個自信滿滿的笑。

他覺得江雲野也在黑暗中朝他舉起拳頭晃了晃。

音樂響起,燈光亮起,他這一輪唱的是金誌文的《絕不呼救》:“多少次我獨自站在人生的渡口,來去都無人和我揮手,路轉過千層彎,感覺還是沒有盡頭,我還有我的選擇不走/當街道變成了讓夢想窒息的暗流,看不見有太多的暗礁把守,這命運用傷痛勸解我回頭//當岸邊的人聚集著,看我逆水行舟,嘲笑就快淹沒我胸口,我隻能緊咬著牙關,想堅持到最後,含著浪花和淚花抬頭絕不呼救……當岸邊的人恐懼了,怕我逆水行舟,盼著我淹沒或者調頭,我隻能勇敢的流淚,放棄隨波逐流,含著浪花和淚花抬頭絕不呼救……”

這首歌,排練的時候江雲野聽了太多遍,前幾遍是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摳的,後來是一句一句地訓練和調整,帶給他耳朵的衝擊力是相對分散的,哪怕後來都是整首整首的排練,畢竟隻是排練,雖然能聽出歌裏和艾鋒想表達的那種勇敢、倔強、絕不低頭,但聽起來遠沒有那麼大的震撼力。

而現在,現場樂隊的伴奏音樂本來就更聽得人心髒都砰砰狂跳,再加上舞台上隻有一束追光籠罩著艾鋒,其他地方依然沒有光亮,艾鋒的聲音在這種時候顯得極有穿透力,不知怎麼就讓江雲野滿腦子都是艾鋒當時跳河救高峒的場景。

他沒有親眼看到過那個場景,後來在網上所能搜到的,也都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但他此時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那個完整的過程,夜幕下的護城河,冰冷河水中隱隱約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