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2 / 3)

“有緣?”

“有緣啊,千裏一線,生死不離。”

池長風抬頭看著星空:“我來時沒有好好跟他說再見,現在看到什麼都想起他。”

黑夜攜卷著漫天繁星倒扣在大地上,四下寂靜,往日控製壓抑的感情此刻叩擊身體。

“你是不是還在危險期?”

“我分不清。”

池萬裏稀奇地看著弟弟,自從弟弟十歲之後,就不再露出這樣……池萬裏拿不準用什麼詞來形容他此刻的神情。

迷茫少一分無措,堅定多一分脆弱。

池萬裏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他伸手給了池長風一拳:“是本人?”

池長風側臉接住他的拳頭:“魚上鉤了。”

池萬裏起身,雙臂直接把魚竿甩起來,一條三十多公分的魚在冰麵上蹦躂了一會,很快凍僵。

“江子,給你的。”池萬裏朝遠處招手。

一直遠離兄弟二人,獨自垂釣的保鏢跑過來:“老板,好運氣啊。”

池萬裏得意洋洋:“多虧二少這個萬年幸運E的襯托。”

池長風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往岸邊的森林走過去。

“去哪啊?”

“澆樹。”

池長風拿起手機,找到置頂的那個人,錄了一段視頻發過去。

千裏之外,在黑暗中苟延殘喘的蘇城,手指抽[dòng],掙紮著抓到了床底的手機。

視頻裏是他平生從未見過的北國風景,迢迢星河,皚皚白雪,無人的曠野和愛人的聲音。

“蘇城,給你看看雪。”

他抱著手機哭了。

疼痛讓他頭暈目眩,世界顛倒,少年成長的路充滿荊棘,他也曾在窮途末路中窺見死亡的真相,旁觀過千篇一律的幸福人生。他在尋求意義的道路上,妄圖穿過那扇窄門,擠進去,衝破禸體的約束,獲得永恒的自由。

蘇城認為,成為人們口中的“那個瘋子”、“精神病”、“傻子”,遠比扮演正常的社會角色要快樂,當一個人放棄活在別人眼中,放棄成為大多數人,完全主宰精神時,他就是自己的王,在精神病的世界裏,快樂不需要夢想成真,是永恒的、取之不竭的,他的大腦如同控製他閉眼一樣,控製著多巴胺的釋放,隻要他想,就能喜笑顏開,也就是“瘋了”。

在他為數不多清醒的時刻,趙潤安去看望他,告訴他,虛構的世界裏沒有那個為他縱身一躍的人。

對池長風的愛是他在虛幻中錨定現實永恒的點。

他任由現實的痛苦化作利刃,如熱刀切黃油一般穿透他的身體,隻要能觸摸到池長風的手,在所不惜。

直到隆冬,我們才知道身上有一個不可戰勝的夏天。

作者有話說:

“愛是燃燒而看不見的火……”來自卡蒙斯。

“在隆冬,我終於知道,我身上有一個不可戰勝的夏天。”來自加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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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朋友請我去做馬殺雞,這是我第一次光溜溜做泰式按摩,好奇妙,感覺就像一條砧板上的排骨,反複刷油按摩入味兒。

按的時候很疼,但是做完很舒服~

第40章 舉報

周日,張影值班,一隊祖傳慣例就是,如果你找不到隊長池長風,那麼你一定可以逮到副隊張影,甚至張副隊更好說話。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李佳鵬敲門進入副隊辦公室,張影正和一個頭發花白的女士講話。他之前沒有見過,但他已經在公眾號上記住了這張臉,周玉愛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