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1 / 2)

,襯著他過分張揚豔麗的麵孔,十足的吸睛,也十足顯得不好惹。

“師兄,咱們走吧,你還真在這等東君來呀?”銀頌有點擔心。

“等。”鈄淑聲調慵懶,“我跟小師父打了賭,得見過姬無月才能知道。”

銀頌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跟師父打賭就沒贏過,而且每回賭注都是玉釵簪環、步搖織錦或者師父看上的其他新鮮小玩意兒,次次輸卻樂此不疲,也不知是圖什麼。

今日鏡雪裏去拜訪長寧大長公主了,他們兩個閑著沒事上街逛了兩圈,見武館人多就進來了。銀頌現在頗為後悔陪“大師姐”一起湊熱鬧,而她的不妙預感也很快成了真。

楚珩踏進武館,四周漸漸安靜下來,館中隻行武者禮,眾人齊齊躬身抱拳,楚珩略一頷首,抬眸掃向二樓。

鈄淑也看到了他,毫不顧忌地上下打量幾眼,摸了摸下巴,歪頭對銀頌道:“哎,頌兒,你說他怎麼不穿裙子來呢,長這麼一張荷華花兒般的臉,不打扮一下多浪費,真是暴殄天物,還不解風情。”①

他說的是大胤官話,當年在巫星海鏡雪裏學的時候,他也跟著一道學了,還被鏡雪裏取笑沒有語言天賦。後來鈄淑不知背地裏下了什麼功,一口官話說得是字正腔圓,洋洋盈耳。

銀頌聞言立刻站起身,後退數步,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她明顯能夠感覺到,鈄淑話音落地後,東君的眼神有多冷,如刀似劍。

誠然,鈄淑確實是個超群拔類的武道天才,論武藝,葉書離恐怕都要略輸他幾招。

但可惜,他惹上的是大乘東君。

新仇舊賬一起算,楚珩半點沒跟他客氣,走上二樓,淡淡說了句“一勝六是吧?”直接就開打。

鋒銳的劍氣在兩人之間蕩開,鈄淑臉色一變,慌忙旋身躲避,怒道:“喂,姬無月,你那麼凶幹嘛!你們武館的人不是說指點嗎?”

楚珩冷笑,心說這就教你做人。

楚珩捏著內力分寸,但劍勢很猛,絲毫不給鈄淑任何喘熄和還手的機會。

銀頌站在邊上看了片刻,默默抬手捂住了眼睛,隻留一條縫看她“大師姐”是如何形容狼狽地從東邊被打到西邊,簡直是場非人道的折磨。

全武館的人都吃著瓜子看著這一幕。

鈄淑頭發都亂了,二樓躲不開,他輕功落到一樓場地上,氣急敗壞地抬頭罵:“姬無月你有病?我招你惹你了!”

楚珩站在二樓闌幹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沒說話,但臉上神情明晃晃地寫著“打的就是你”。

鈄淑氣得七竅生煙,可又招架無能,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淩亂的儀容,小心地把發絲捋順,一邊罵罵咧咧地道:“我真是肉包子打狗!姬無月你良心壞透了!沒啦!虧得我精心挑你們的大婚賀禮!那霓裳裙那麼漂亮,我看你臉好的份上才送給你,我自己都沒舍得穿!那可是……”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說一半,楚珩臉已經黑了,從二樓閃身而下,輕飄飄地落到地上,劍收歸鞘往桌上一放,直接動起了拳頭,心說我非得把你揍成狗頭。

鈄淑哪裏肯讓楚珩抓到,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大師姐”的臉!當年在玉鸞山,他不識泰山,調♪戲意氣風發的少年東君的時候,就曾領教過一回東君的脾氣,不過那次東君不知他是男兒身,很是留了餘地。

但這回就是真揍了,還要把上次少揍的補回來,鈄淑氣得跳腳,才整理好的儀容這下更亂了,“心黑手毒!皇帝都不管管你嗎?”

他邊躲邊往後退去,後方就是明正武館的大門,被打出武館那就丟人丟到大街上了。鈄淑正束手無策之時,他的“救兵”終於來了。

楚珩停了手,冷冷地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鏡雪裏,後者緩步走來,目光掠過他,看向慘兮兮的鈄淑,笑道:“我就說他不會喜歡,你還不信邪,撞南牆了吧?”

鈄淑看見鏡雪裏,又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狼狽的形容,不由有些悶悶不樂,他低頭理順衣衫,哼了一聲道:“皇帝肯定會喜歡!怎麼可能有人放著那麼好看的對象能忍住不給打扮?”

楚珩又想揍人了。

銀頌從二樓跑下來,鏡雪裏揶揄地看了眼楚珩,回鈄淑道:“再喜歡,那也得對象肯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