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比鬱鴻晚了兩天才回的北京。

他們沒有把向笙帶回去,他們把向笙留給了她。

周鬱送他們送到了機場,再一次喊了柯勤一聲“媽”:

“媽,我會好好的,你們也要好好的。”

離別這兩個詞自帶悲傷的背景音樂,但它確實新的旅程的起點。所有悲傷和歡愉的背後,都是無比珍重的光陰。

2020年的春天並沒有如期而至,四月中旬到了,但程前大道的櫻花並沒有綻放。

重操舊業並沒有周鬱想象中的簡單,但好在她當年的底子沒有丟,五月初,她終於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本長篇小說,雖然沒有爆,但足夠支付房租了。

“阿笙,我們不用搬家了。”

日子一天天過著,她的躁狂症依然沒有好,黎醫生說她的情緒很穩定,但還是需要觀察兩年,如果兩年內都是很穩定的話才可以逐漸減量,然後停藥。

周鬱也不著急,躁狂症的治愈率本身就不高,向笙費勁心①

五月中旬,程前大道的櫻花開了。

周鬱趕了一個大早去了程前大道,但到的時候已經是人潮洶湧了。市政府為了方便人們賞花,程前大道禁止車輛通行一天。

櫻花開著茂盛,微風起,滿天的花瓣飛舞,最後緩緩墜落,她舉著相機漫步其中,陽光落在吊墜上,一道金光晃了眼睛。

周鬱腳下一滑,身體向後仰,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雙手護住了她的肩膀,那人輕笑了聲,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周老師,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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