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寧因說完後,人便走了。

聽著腳步聲走遠,周則眼神呆滯,坐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阮羌嚐試開口,問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周則一記白眼過去,說:“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兩個幹嘛了?”

阮羌低著頭,拉過不遠處的滑椅,坐下後開始反思。

也不怪周則說,就現在周則這遮也遮不住的春色,再加上泛腫的嘴唇,很難不讓人想歪。

周則沒有理阮羌裝可憐,懸空的腳踩在地上,說:“我走了。”

阮羌可憐巴巴看過去,“真的不用我陪嗎?”

周則長歎聲氣,直接拒絕,“不用。”

到了阮震辦公室門口,周則特意長吸一口氣,看毛衣領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敲門。

“進。”阮震的聲音傳了進來。

周則推開門時,阮震正看文件,抬頭確認是周則後,才停下手裏的動作,指了指對麵的凳子,說“坐坐坐。”

周則點頭,坐下時,動作有些拘束,“老板,今天叫我來是?”

阮震換上了一副和藹的模樣,說:“沒事,今天來就是隨便聊聊。”

周則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個人在這之前,其實有過無數次的聊天,但沒有其中像今天這麼尷尬。

阮震輕咳一聲,說:“你和阮羌在一起多久了?”

周則乖乖回答,“半年吧。”

“哦,”阮震點頭說:“你們是拍戲時候認識的?”

周則沒打算在長輩麵前提太多,點頭,承認下來。

阮震繼續,“難怪當初學完了演員,又自己去重新學了編劇。”

周則是知道阮羌有學編劇,但一直以為對方是真的喜歡,從來沒有多問過,眼下聽見阮震這麼說,立即問道:“什麼意思?”

阮震提起這事,也是懵,但還是大概概括一下說:“她可能早就注意到你了,當初我簽你的時候,她在我麵前說了好多好話,還哭了,嘴上說著,不想錯過。”

話落,周則滿臉不可置信,半晌後,她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似的問,“老板,你能重新說一遍嗎?”

阮震:“當初我簽你的時候挺猶豫的,是小軟跑過來,在我麵前一頓哭,之後大學就忽然學了表演,她學編劇之前,我有在家裏提過你,說你就是沒有電影資源,然後就很突然的,有一天告訴我,她想進圈。”

周則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於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阮羌在門口等了挺長時間,看到周則出來時,眼神渙散,立即問:“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爸說你了?”

周則搖搖頭,一把握住阮羌的手腕。

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大片的日光從窗戶落下,灑在阮羌的身上,照的她的衣服起著光圈。阮羌眼睛細長,眼核圓圓的,本來是眾人捧著,不受一絲委屈的大小姐,眼睛隻剩下自己。

周則輕眨了下眼睛,斂了斂情緒,開口卻是另一句話,“軟軟,哆啦A夢還在嗎?”

阮羌眼神急切,就差衝進去質問自己老爸,“在。”

“那過幾天要不要去吃糖人?”周則眼神帶著希翼,裏麵好像有一隻鮮活的小鳥。

糖人。

周則小時候提過的。

阮羌帶還不記起來的她一起去過的地方。

那是一個雨天,眼前的少女,眼神帶著欣喜,含蓄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周則覺得下次去可能會給一個答案了。

阮羌大概聽懂了,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忽然笑了一聲,“這次得你買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