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江玉秀突然臉現怒色,拍沙發靠怒站而起。道:“我當羅毅是叔叔,他說他幾個小侄子闖了禍。又說朱文定他們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羅毅當初和我們家的關係,所以賣個人情給了羅毅。這才前來做個和事老。”頓了頓,又向單東陽道:“東陽,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這個圈子許多關係都要照顧到。羅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事實上,我來隻是因為麵子拉不下。至於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這位陳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剛開口解釋,陳先生便二話不說向我偷襲。還因此控製住我。”
這家夥說到後來,語帶悲憤。
“陳瀟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單東陽既然對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於是站起來對陳瀟道。
陳瀟看了江玉秀一眼,這家夥簡直堪稱影帝的演技。絲毫無懼生死,義憤填膺。
江玉秀無疑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會真殺他。
目前這種情況,陳瀟確實不能毫無理由毫無證據的殺江玉秀。就算是用真氣控製住他,也很說不過去。畢竟所有的算計猜測,都是陳瀟和江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實上,是陳瀟搶先發難暗算了江玉秀。所以這個理兒,現在陳瀟肯定是占不住的。
江玉秀的身份太敏感了,是根紅正苗的超級官二代。尤其是他爺爺的身份,如果江玉秀任由陳瀟殺了。那麼無論是中央還是軍方,都會因此而雷霆震怒。那個後果,誰也不敢去想象。
古時候的皇親國戚犯了重罪都不能抓。而江玉秀現在是超級皇親國戚,陳瀟若無理由證據殺他,那無疑是捅了個超級馬蜂窩。
所以江玉秀向單東陽指出陳瀟控製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來,陳瀟不到雷霆震怒的時候,不會輕易對他江玉秀下殺手。無形中,江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且不說這些,陳瀟隨單東陽出了套房,來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戶,窗戶緊閉,外麵風沙彌漫,天氣陰霾。
單東陽看向陳瀟,微微歎了口氣,道:“陳瀟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強求不了你。但是這個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羅毅再搞鬼。為了我們將來的大計,為了對抗沈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氣。你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中央首長要怎麼看待你?”
陳瀟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就在單東陽等的有些焦躁時,陳瀟輕笑出聲,帶著一絲嘲諷,道:“東陽兄,你還真相信江玉秀所說?”
單東陽微微驚愕,道:“什麼意思?”
陳瀟道:“你和你們中央這邊對我始終有猜忌,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覺得我有異心,極度對我不信任。這一點,我強求不了,也無話可說。但我請你用大腦仔細想想,羅毅為什麼要這麼幹?江玉秀不給他底氣,他敢這麼做嗎?今天是我出手早,所以現在是江玉秀受製。如果我出手遲一點,隻怕就是江玉秀將我擊成重傷了。”
頓了頓,陳瀟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其中的因果,這件事擺明就是江玉秀在後麵指使一切,把羅毅當做槍來使。一旦事情揭露,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旦成功,江玉秀擊傷我,這樣他在武道大賽上就是一枝獨秀。”
單東陽頓時說不出話來,陳瀟所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陳瀟又道:“東陽兄,你不覺得這事很荒唐,很讓人憤怒麼?江玉秀利用我組建出自己的隊伍,利用我把大賽辦起來。沒有絲毫感恩,卻想著來擊傷我?如此舉動豈不令人寒心?他當我陳瀟是什麼?任他揉捏的一枚棋子麼?”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單東陽底氣不足的說。
陳瀟眼中閃過怒色,道:“單東陽,你是不是真想等到我被他暗算成重傷,你才會說這不是猜想?到時候你幫得了我嗎?你也隻會在旁邊看著。但是我不同,我不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置身在這種危險狀態裏。還有,這個江玉秀人品非常有問題,利用我,又想重傷我。這個惡劣程度就不多說了。他為了達到目的,給羅毅出的主意,居然想要輪奸十歲的無辜小姑娘。簡直就是滅絕人性。我在過來時小女孩已經失蹤,十有**是被他殺了。他本來是打算重傷我之後,跟你們有所解釋。殺小女孩便是因為沒有真的實施輪奸,而要毀滅證據,免得露出了馬腳。機關算盡,他隻怕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今天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