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陳瀟站了起來,誠懇的朝丁春香鞠了一躬。丁春香立刻顯得局促,忙站了起來,道:“大兄弟,你太客氣了,我也就是舉手之勞。”陳瀟微微一笑,道:“丁姐您快坐,本來救命之恩談錢很俗氣,但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謝謝。這兒有張支票,請丁姐千萬不要推辭!”說完便推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丁春香拿起這張布滿了零的支票,頓時懵了。她是有些錢,但是一百萬也絕不是小數目。“這????這????”丁春香想拒絕,又舍不得。陳瀟一笑,道:“丁姐,收下吧。命跟錢比起來,錢算的了什麼。”“那大兄弟,我就不客氣了。”丁春香說著便欣喜若狂的收了支票。她終於相信好心有好報這句話是真理了。
“對了,丁姐!”陳瀟道:“您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天的詳細情況,我想知道我女朋友的具體情況。我看到她額頭也受了傷,但問她,她什麼都不說。”
“大兄弟,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丁春香忽然有些生氣,道:“你是懷疑你女朋友怎麼了?”陳瀟道:“當然不是。她是個傻丫頭,她永遠也不會去說她到底為我做了什麼?”
丁春香恍然大悟,隨即道:“大兄弟,你可真得好好對你媳婦。這樣的女孩兒,這社會真已經不多了。我是個女的都為她心疼。你可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突然就跳出來攔住了我。我這個人其實吧,挺刻薄,但就是我都被她感動了。她不會開車,為了讓我幫忙送你去醫院,就在那地上啪啪啪給我磕了三個響頭,磕的額頭都破了。這還不算,你進急救室後,她渾身濕漉漉的,手上全是幫你按傷口的血。那天晚上真挺冷的,她就在手術室門外凍了兩個小時,一直到你手術完畢。我們怎麼勸她,她都不聽。我也懂她的意思,她是怕你沒救過來,所以想一直守著你。”
最後,丁春香又忍不住道:“大兄弟,安昕真是個好女孩兒,你可千萬得珍惜啊!”
“我會的!”陳瀟微微一笑,回答。
送走了丁春香,陳瀟在咖啡屋獨自安靜的呆了兩個小時,他的表情就像是凝固了一般。那又是一種怎樣的哀傷?
隨後,陳瀟給李紅淚打電話。“餘航回來了嗎?”
李紅淚道:“估計今晚能到,已經訂了機票。”
“好!”陳瀟說。
中午的時候,陳瀟回到了家中。
安昕係著圍裙正在做飯,陳瀟來到廚房裏,皺眉道:“你病還沒好,快出去。我來做。”
安昕不肯,道:“我真已經沒事了,現在精神特好。”陳瀟道:“那也不行,你去看電視,這頓飯我來做。”
安昕終是沒拗過陳瀟,被陳瀟推了出去。
陳瀟的手藝自是不錯的,吃飯的時候,安昕忽然向陳瀟偷笑著問:“某人那天晚上買了玫瑰花,準備了紅酒西餐,是想要做什麼壞事的嗎?”
陳瀟抬頭凝視向安昕,猶豫一瞬,臉色複雜的道:“安昕,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安昕見陳瀟突然這麼嚴肅,不禁微微奇怪。`
陳瀟掏出一個精致的紅色小盒子,安昕看見後心跳加速,她當然知道這個盒子裏麵裝的隻能是求婚戒指。
陳瀟道:“我本來是想在出事那天晚上跟你求婚的。但是今天,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向你坦誠。在你跟餘航之間,我並不是一無所知。餘航今晚就會到北京來,你去見見他吧?????”
安昕的臉色沉了下去,道:“什麼意思?”
陳瀟凝視安昕的眼眸,道:“是我逼餘航跟你分手的。餘航已經回來,你要回頭還來得及。我本來想瞞你一輩子,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未免太過自私。所以,我現在把決定權交到你手上,無論你是願意跟我結婚,還是願意回到餘航身邊,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
安昕臉色變的很難看,她忽然間覺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氣來。她深呼吸幾口,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陳瀟連忙起身用暗勁為她順氣。
安昕緩過勁來,眼泛淚水。也不知道是咳嗽所致,還是傷心所致。她沒說什麼,站了起來,隨後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個反應在陳瀟的預料之中。
安昕呆在房間裏一直不肯出來,陳瀟並不擔心安昕會想不開。因為安昕不是那種懦弱的人。
下午六點,天色已暮。
安昕的電話響了,她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北京。她有種預感,是餘航打來的。當即接通,沉悶的一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