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裏,寒光陡然大盛。子午鉞的森寒與強猛殺意當頭爆向弗蘭格。弗蘭格在安騰攻擊而來時已經察覺,危機中玲瓏步法展開,斜踏而出,輕盈如柳絮,就此躲開。絲毫不停留的朝前繼續逃。弗蘭格其實可以用血族雙弦月趁勝幹掉安騰。但是他忌憚陳瀟,那裏敢耽擱。安騰青葉一招落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當世高手,絲毫不停留,又立刻攔截向希爾。希爾在葛西亞死時就已亡魂大冒,子午鉞來勢洶洶,寒意狂暴。
希爾最怕的就是暗夜裏奪魂槍,子午鉞殺上來,他可沒弗蘭格出神入化的玲瓏步,慌忙退避。一退之下,陳瀟已經前來,昆侖蠶絲牽施展出來。神妙無雙的照著希爾的脖子上一摁,這家夥便當場暈死過去。管你什麼血宗高手,在陳瀟重手法下,還是乖乖就寢。
陳瀟不敢耽擱,繼續前去追擊弗蘭格。
追殺弗蘭格,別人已經幫不上忙。隻有靠陳瀟自己,但如今陳瀟的暴龍蠱到了第七重,完全不懼血元真氣。而且弗蘭格的秘術讓陳瀟有了防備意識,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弗蘭格處境不妙。
弗蘭格不過是血族的一名公爵,跟陳瀟這名天煞皇者比起來,自然單薄多了。
過了林蔭道,來到南環路上。公路上寬敞無比,路燈明亮,來往還有車輛。弗蘭格飛快躍過公路,朝小道上奔去。陳瀟則緊追不舍,弗蘭格覺得後麵有一頭絕世凶狠狼王在追擊。這就是陳瀟給他的感覺。尼瑪,這已經是明顯的來者不善了。
陳瀟發了狠心,他的身法比弗蘭格還要厲害,玲瓏步在於巧妙,卻不夠持久。而白駒過隙則是雪狼王畢生智慧的研究,已經是當世絕頂步法。
弗蘭格逃進一個不知名的公園,剛翻牆進去,陳瀟便已追了來。月色下,弗蘭格顯得暴躁,雙眼血紅。他是堂堂公爵,身份尊貴,一生優雅。今天被追地如喪家之犬,是他最大的恥辱。
“陳瀟,你出爾反爾,是什麼意思?”弗蘭格站定,暗自調息,卻又質問陳瀟。這是想破壞陳瀟渾然天成的氣勢。
古來征戰,都講究正義之師。要伐之有道。都想自己是勤王之師。
弗蘭格想要陳瀟先理虧,從而氣虧,這是戰術中很自然卻又很管用的一招,。
陳瀟一笑,道:“哦,我如何出爾反爾了?我是答應不為難你。但我沒答應不殺你。”
“你????”弗蘭格氣極。
“受死!”陳瀟陡然暴喝一聲,殺機狂猛衝天。從溫潤如玉,到變身殺魔一點也不突兀。
轟!陳瀟一個弓箭步上前,出手就是須彌印。來。身子陡然拔高,須彌印配合身法,腳趾一抓一動,腳上麵的根根大筋宛如牛筋,雙足栽根前移,足下立刻升騰出數千斤的大力。
弗蘭格臉色凝重,血族玲瓏步展開。身子斜踏,輕盈如柳絮,當真神妙無雙。隻不過陳瀟也已預料,在弗蘭格踏出時,陳瀟也跟著勁力轉換,倒踩蓮花。
本來陳瀟這一記須彌印就氣勢十足,但裏麵是虛的。他怎會不知道弗蘭格的風格,弗蘭格就是個貴公子,不過人聰明,悟性高,所以打法秘術用出來很是厲害。但是他人少了一種氣勢,這也是陳瀟在熟悉他後,穩壓他的原因。
且說這時,陳瀟和弗蘭格招式變幻,各自步法神妙。陳瀟終於還是攔截住弗蘭格,刷的一下,昆侖蠶絲牽追擊而去。弗蘭格立刻腳步再度變幻,施展出血族雙弦月。那知他剛施展出來,陳瀟的修羅斬先一步而至。陳瀟招招先機,弗蘭格無奈隻能狂退。陳瀟大勢爆發,猛推猛砸,猛打猛進。弗蘭格疲於奔命,兩人交手快速,拳法詭詐,變幻快速無雙。
砰砰砰,血元真氣與陳瀟氣血之力與之暴龍真氣展開狂猛對撞。
這一次,血元真氣絲毫占不了陳瀟的便宜。但是陳瀟的氣血之力卻又強過弗蘭格,弗蘭格在陳瀟數千斤之力下早已不堪重負。要知道內家拳有內家拳的優勢,其中對勁力的螺旋勁,穿勁,抽勁,混元捶勁的糅合,施展出來可說是絕頂的恐怖。
這幾拳打下來,弗蘭格隻覺體內已被陳瀟的這種糅合勁力滲透。若不是有血元真氣控製,人早已廢了。
場中的弗蘭格在陳瀟攻擊下,已經是險象環生。兩人打的沉悶凶險,腳下塵土飛揚,泥土如被犁過一般。
弗蘭格心中叫苦,他現在已經被陳瀟打地沒了脾氣。知道這般下去,今天還真要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