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微微笑了,這種一起朝著一個目標去努力的感覺真好。
“對了!”隨後,冉靈素道:“企業要有口碑,我們之後應該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
陳瀟怔了一怔,道:“慈善基金會,務必不要跟政府合作。這件事,你去跟紅淚商量。我們的錢,全部是血汗錢。我不希望有一分錢被貪婪的人貪去。另外,援助的方向主要在山區,在孤寡老人。辦小學,給山區鋪路。這一方麵,不需要任何宣傳。憑著本心去做,我們的企業怎麼樣,不需要別人來認定。我們做好自己的就行。”
“是,門主!”冉靈素與丁玲齊聲道。
談完了事情之後,三人在茶餐廳吃了一頓晚餐。之後陳瀟開車分別將兩女送回。送回之後,夜幕已經降臨。
夜晚的香港是名符其實的不夜城,繁華處處,霓虹耀眼。車流,行人,車水馬龍。
香江維多利亞港永遠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那麼多高高的建築,讓這個經濟中心的城市更加的輝煌。
夜風吹拂,陳瀟開著車,車外的風景,行人全部都是一副浮世繪。有很多人,有很多煩惱。或為生計,或為愛情,或為事業,或為家庭瑣事。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都是自己命運的主角。
陳瀟開的是寶馬車,廣播一直在放。這時候突然放起了一首老歌。
黃家駒的海闊天空。
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風雨裏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熟悉的調子,是一段歲月的沉澱。陳瀟記得那時候聽這首歌,是家裏的老舊收音機。那時候妹妹還在上小學。那時候,妹妹迎著夕陽奔回家,臉上的快樂無邊無垠。
這一刻,陳瀟的眼角不禁濕潤。他是多麼的想念妹妹,想念葉璿,想念許晴和女兒。
我雖有大楚門,雖有家財萬貫,雖有一身本事。但我從不曾快樂·····
讓我唱著歌,輕輕的與你合!
沉浸在回憶中時,手機忽然響了。陳瀟驚醒過來,一手開車,一手接電話。卻是厲若蘭打來的,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
兩人之間,每次出去都是抵死的歡愛。陳瀟本想答應,但不知為何,腦海裏卻閃過歐陽麗妃的俏臉麵容。
他感覺到她不開心,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想回去陪她。當下便道:“不了,我晚上還有事。”
厲若蘭卻也是識趣的,當下微微一笑道:“那你忙。”便掛了電話。
陳瀟開車回到海邊別墅時,天空一輪皓月高掛,清輝灑遍海邊,沙灘。這兒的風景沒有那兒能比擬。在夏夜裏,聽著海潮,沐浴月光之下,是人間極致的享受。
陳瀟停好車後,進入別墅。別墅裏很安靜,燈光柔和而靜謐。陳瀟隱約聽到了許彤的笑聲,便朝主臥裏走去。
主臥在二樓,陳瀟上了二樓。主臥的門是關著的,不過燈光卻從縫隙裏溢了出來。
陳瀟輕聲敲門,許彤便歡快的道:“是爸爸回來了。”便飛快的踏了拖鞋跑來開門。
門開後,陳瀟抱起了穿著粉綠色睡衣的許彤。她是剛洗過澡,不過頭發吹幹了,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兒。
“爸爸!”許彤歡快的喊,親昵的很。小丫頭平時敏感文靜。但在開心的時候,尤其是現在,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就特別的歡快。
不過雖然如此,一旦在外人麵前。她還是文靜乖巧的讓人心疼。
歐陽麗妃也穿著睡衣,頭發披著,床上擺了一副飛行棋。
淺綠色的絲綢睡衣,頭發柔順如瀑布。她的麵容恬靜,溫婉。
陳瀟有些恍惚,記得初次見她時,她是火辣的警花。脾氣暴躁,衝動。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像現在這樣沉澱安靜下去?這一切,她似乎都是為了自己而改變的。這樣的感情,你真能視而不見嗎?
這一刹,陳瀟真正有些為歐陽麗妃心疼。
歐陽麗妃見到陳瀟,衝陳瀟溫婉一笑,將一根迷眼的發絲撥到耳後。道:“你吃飯了嗎?廚房裏給你留了菜。”
陳瀟溫聲道:“吃過了,下午靈素和丁玲跟我聊了公司的發展情況。順便在茶餐廳吃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