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討論,取證。公安廳的夏博新下廳長在會議上站起來道:“劉書記,代市長,各位同誌,經過我們公安部門的同誌們連夜調查。在零點時分,漢口萬鬆園的供電區,電力局的同誌交代。當時確實有被人闖進去的痕跡,這個斷電,不是因為電力負荷大。眾所周知,現在還未進入炎夏,以我們漢口區的供電係統,供電還根本不成問題。另外,警備區內,自備電力係統的三名戰士被割喉,還有暗夜狙擊手被割喉。從當時陳瀟逃走殺戮的路線,這幾個人明顯不是他殺的。再則,陳瀟手中拿的是東洋劍,而割喉的是軍刀。所以,劉書記,代市長,各位同誌,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營救。陳瀟外麵有幫手外合,裏麵有內應接應。這個內應,絕對早就在警備區內,而且都是熟識的。否則,不會我們事先一點征兆都察覺不到。劉書記,代市長,各位同誌,我的彙報完畢!”
劉書記頭發微白,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他眉頭皺的很深,他還有一年就要離休,最怕的就是離休前,任上出大問題。這次的問題出的極其坑爹,比李剛和李天一的兒子還坑爹。本來就很無辜的事情,莫名其妙送個罪犯到武漢市區來。事先他這個書記還一無所知。這下出事了,尼瑪李宗新個狗日的就知道上麵還有老子這個書記可以頂缸了。
劉書記喝了一口秘術倒的茶,道:“博新同誌的分析一語中的。”頓了頓,抬手示意夏博新坐下。他又向李宗新道:“宗新同誌,這件事發生在你的區內,事先,我們這一群市幹部毫無所知。突然爆發出這麼惡性的事件,我感到很痛心。作為案件主發負責人,宗新同誌,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宗新臉色難看,狗日的老劉,說的好聽。口口聲聲的將屎盆子往老子頭上扣。這個話,不能這麼回答。一回答就表示責任全部在身上了。案件發生,這群幹部現在最主要的是想善後,怎麼推卸責任。但是表麵上都是一團和氣,綿裏藏針。
李宗新平時不怎麼了劉書記,反正不在一個係統。但是現在,他得拉著老劉不放。當下道:“劉書記,這件事發生在漢口區內。我和大家一樣痛心,凶手陳瀟的殘忍程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一定要不遺餘力的對凶手展開追捕,嚴懲不貸。以及做好對英勇犧牲的戰士們做好善後工作,不能讓其他的戰士對我們政府寒了心。劉書記,您說是不是?”
劉書記皺眉,這老李的太極打的不錯。避重就輕,又將責任推了過來。當下道:“善後的事情,有主管部門會去負責,一切按程序辦事。啟宏同誌,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啟宏同誌正是代市長。代市長其實對自己名字有點尷尬,主要是姓。他是正職的市長,但是這姓一喊,就跟他還在做‘代’市長一般。
一般書記跟市長都是明爭暗鬥。但是代市長和劉書記卻是關係融洽。無他,劉書記快要卸任退休,卸任後,劉書記的推薦起很大的作用。而劉書記卸任在即,也沒有打壓代市長的必要。所以兩人是將相和。
代市長明白劉書記的意思,當下毫不客氣的道:“這件事,我認為警備區的主要領導必須負上直接責任。千餘名戰士,你們負責的是整個漢口區的安全。結果卻讓一名罪犯逃出去,裏應外合。我在這裏想請問警備的同誌們,你們為什麼事前就一點征兆都沒發現?還有,當務之急有四點,第一,處理好犧牲的戰士們的善後。第二,處理好對外解釋,與媒體溝通好。第三,預防罪犯再次犯案,引發社會動亂。第四找出內奸。隻要這個內奸一天不找出,就等於在警備區裏一直埋伏了一顆定時炸彈。”
李宗新的臉色鐵青,但是他無話可說。劉書記說話還婉轉一點。這代市長就是直接打臉了,一點麵子都不給。但是李宗新沒辦法反駁,人代市長也不鳥他。不在一個係統,平時可以和氣。但是責任來了,推給你沒商量。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警備區搞出來的好事。
李宗新是在部隊出身,搞政治不行,搞不贏這些老辣的政客。一時間,好像所有黑鍋都賴給他了。便在這時,李宗新的電話響了,是他手下的副將打來的。副將知道他在開會,而且這名副將為人謹慎。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絕不會來打擾。
李宗新心裏本來已經不爽這群政客,便站起身,道:“劉書記,啟宏同誌,各位同誌。這個電話很緊急,也許是發現,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劉書記點頭。
李宗新拿著電話出去,大約五分鍾後回來。
重新落座後,眾人注意到李宗新的臉上有一絲放鬆。隻聽他道:“劉書記,啟宏同誌,各位同誌剛才我接到了一個消息。內奸已經找到了,經過種種跡象表明,這名內奸是由國家安全局的海藍局長所帶來的一名國安成員。他叫做單東陽,現在已經失蹤,我在此請求各位公安部的同誌,立刻對單東陽進行批捕。”頓了頓,下結論道:“這件事,如果沒有單東陽的裏應外合,絕不會釀出這種慘劇來。”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人是海藍帶來的,內奸也是你國安的。所以,所有責任都是來自海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