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趙支書回答陳瀟的話,道:“一般我們會先送他們過去,然後在約定的天數再去接他們。比如約的是五天,五天後,我們去一趟,等一天。沒人,我們會在回來,繼續等上幾天,再進去。我老漢兒用你們城裏人的話說,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能不對你們的生命負責。”頓了頓,微微一歎,道:“可惜啊,他們進去了,沒一個出來過。我和我兩個兒子就更不敢進去了。要我說,像陳先生你和沈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真不必去冒這個險。”
陳瀟沒搭理趙支書這茬,道:“每次過陰水溪,都還安全吧?沒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趙支書道:“那位玄學老者交代過我們,千萬不要朝水裏看,我們也一直不敢看。所以一路過去都還是安全的。”
朱浩天一直在沉默,這時突然開口,道:“靜姐,陳瀟,我們原本是留記號給國安的人,但是這條陰水溪他們顯然也過不去,這種大山阻隔,裏麵肯定沒信號。原先的計劃怕是要有變了。”
國安的人不能跟陳瀟他們同行,不能直接出麵幫助。所能做的就是提供裝備,信息。否則就是違反基地的規矩了。
基地一直派了監察隊暗中監視,沈靜知道,監察隊的人一定是絕頂高手,另外自己所拿的基地發的手機,一定有竊聽器與追蹤器合為一體的東西在裏麵。
沈靜沉吟道:“巴西隊的人如果真神通廣大,能找到這條陰水溪,在這裏設埋伏,我們還真是死路一條。好,不說了,我們先進去。”
她這麼一說,就代表計劃已經在改變,但是有外人在場,自然是不能說的。事實上,沈靜真正製定計劃後,連林嵐和貝仔都經常不知道。僅僅是沈靜,和朱浩天,陳瀟三人的意會。就比如現在,計劃改變,從裏麵炸出一條出路。林嵐與貝仔就一無所知。
這樣子做,不是防範林嵐和貝仔。而是越保密越安全。林嵐和貝仔也理解,因為沈靜曾經解釋過。
“好,大家先把裝備放上竹筏,陳瀟,你跟林嵐,陸琪,貝仔一條竹筏。小天,老嚴和我一條竹筏。至於趙支書,你們就不必去了。我們這些裝備太重,你們上來,竹筏承受不住。”說著話,沈靜對貝仔道:“把現金全部拿出來,給二娃子和支書他們分了。”
“是,靜姐!”貝仔利索的拿出包裹。一遝遝現金,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看的嚴老九都是眼睛泛綠光。趙支書和二娃子他們也是興奮得不行,趙支書一邊搓手,一邊說著這怎麼好意思。一邊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生怕沈靜反悔。
那樣子真是滑稽的很。
趙支書他們分了錢後,各自心滿意得。趙支書與二娃子對沈靜一行人道:“沈小姐,您們是實在人,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等你們回來了,我們給您們做最好的野味慶祝。”
沈靜微笑點首,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你是王公大臣,還是鄉野山民,她都一樣禮貌的對待。讓人如沐春風,又覺得她高貴不可及。
臨上竹筏前,沈靜道:“大家武器都準備好,安全起見,帶上氧氣瓶,頭盔。還有,不要朝水裏看,嚴重聲明,好奇心會害死人的,收起你們的好奇心。”
“是,靜姐!”陳瀟一眾齊聲回答。
便在眾人忙著拿裝備,背氧氣瓶,戴頭盔時,陸琪出了狀況。她的臉色泛白,嬌軀顫抖起來。
“怎麼了?”陳瀟吃了一驚。
陸琪搖頭,道:“我好難受,腦袋裏好像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哭,啊····”她眼睛泛白,突然暈死過去。
貝仔連忙抱住她,動作比陳瀟還快。這家夥····陳瀟伸手探她鼻息,又掐手脈,發現她除了身子格外冰涼,其他一切都很正常。當下便想到可能是因為與獻王墓臨近有關。
陳瀟伸手掐陸琪的人中,不一會後,陸琪幽幽醒轉。她的眼神顯得幽然淒楚,整個人的氣質都產生了變化。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陸琪,而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撐了起來,發現被貝仔抱著,頓時紅了臉。掙紮一下,自個站了起來。她臉色很蒼白,身子一晃,差點摔倒。等看到天上的太陽時,她立刻閉上了眼睛,半天不敢睜開。
陸琪的情況大家都了解,除了趙支書他們。知道陸琪是因為從未見過太陽,才會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