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走上人行道,前方有一條地下河,橋上車輛穿梭,河中花船經過,好不美麗。陳瀟緊隨其後,齊伯淡淡道:“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姓陳,陳瀟!”
齊伯對這個名字故意表現出很陌生的樣子,道:“少小姐是我家老爺的掌心肉,而且少小姐雖然冷淡,但是無論品性,樣貌,才情都是絕佳,這點你認同嗎?”
“認同!”陳瀟不假思索的答道。
齊伯道:“你的修為很厲害,但是並不代表如此就能配得上我家少小姐。不過我很少看少小姐像今天這樣開心,開懷。可見她是真喜歡你,但是女孩兒家,年齡小,閱曆淺。我在葉家雖然隻是個管家,但與老爺子是一輩子的感情。少小姐我也當親孫女在疼,如果一個人的人品不堪,即使修為再厲害,我也不會允許少小姐嫁給這樣一個人。”
陳瀟默然不語,也不急著辯解自己的人品是多麼的好。
齊伯一邊走,一邊繼續道:“來之前,老爺子讓我替他過過目,把把關。如果不行,是絕不能帶回洛市。”
陳瀟依然用恭謹的語氣道:“但不知要如何才算過了您的關,讓您滿意?”
齊伯道:“少小姐的良人,一定要品德絕佳,待人真誠。很多人雖然有一副好的皮囊,說起話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但是肚子裏卻全是男盜女娼。人心是最難看穿的,我們少小姐不是一般女子,你若要跟她一起,自然要有些本事。現在,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向我證明,證明你品德絕佳,待人真誠!”
陳瀟默然,齊伯不再前行,他也是怕走遠了,少小姐出意外。停下腳步,看向橋下的花船,遠處燈火點點,好不美麗而壯觀。
陳瀟也停下了腳步,半晌的沉默後,他淡淡道:“我無法證明,齊伯您若是要我證明別的東西,我還有計可施,有法可證。唯獨這品德,這真誠,我無法證明。我說得再好,做得再好,都可以算是偽裝。要證明我的品德,我的真誠,唯有時間能夠證明!”
“既然你無法證明,那就請你從那兒來,回那兒去吧!”齊伯冷漠的道。
“我不會回去。”陳瀟心中終於生了怒意,一字字道:“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回去。”
齊伯冷厲的道:“還沒有人敢當著我們洪門說出這句話,你可知道後果?”陳瀟沒有絲毫猶豫,道:“任何後果,我都接了。但是葉璿,我非娶不可!”
一陣可怕的沉默……
“好!哈哈……”原本該是劍拔弩張,越發不可收拾,偏偏齊伯卻忽然開懷大笑了出來,笑得非常開懷,轉身拍了拍陳瀟的肩膀,道:“你的答案讓我很滿意!”
陳瀟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都是老家夥的試探。當下神情一鬆,適才說得慷慨激昂,若真是鬧翻,還真不好收場。齊伯微微一笑,道:“你說品德需要時間來證明,但我現在卻肯定你的品德。威武不能屈,剛直不阿被你表現得淋漓盡致。”頓了頓,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陳瀟,你在國內國外做出那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那一件說出來,都可彰顯你的品德真誠。為爺爺雪恥戰佛山武王,生死一線為國雪恥鬥龍玄。踐踏日本武道,殺得萬人,即便一身惡名也不為所動,豈不都是證明你人品貴重麼?”
陳瀟微微吃驚,隨即釋然。洪門如此勢力,要把自己調查清楚自是輕而易舉。當下苦笑,道:“齊爺爺,過去之事,何必再提!”
齊伯嗬嗬一笑,道:“老爺子看見你一定會很滿意。你別怪我試探你,之前聽你的名聲聽得不少,但我們這些老人家,總是要眼見為實才放心。”頓了頓,道:“我們過去吧。再耽擱,我怕少小姐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回到賓利車前,葉璿主動上來牽住陳瀟的手,膩得讓兩名保鏢和齊伯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走吧!”葉璿說。
陳瀟輕輕捏了下葉璿的臉蛋,道:“齊爺爺很好呢,別這樣!”
葉璿臉蛋微紅,此時此刻,她的眼裏隻有陳瀟。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陳瀟的淒惶絕望,說著要去死的話。那天,她以為會是永別。今日能再見到心上的人,她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她隻想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齊伯苦笑,對陳瀟道:“老爺子喜歡書畫,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寶,他必定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