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凶險到了極點,陳瀟截手破解李順的手上攻擊,同時腳下並沒停頓,前踏一步,踏進李順的中線。李順膝頂揚的瞬間,陳瀟身子閃電長虹臥水。膝頂攻擊一下子落空,李順頓時大驚失色,在這個揚,未落的瞬間。陳瀟身子奇異一扭,如蟒蛇一翻,到了他的胯下,接著,霸王舉鼎,如龍升天。
轟隆聲中,江雲,周平一行人隻看見剛剛殺機猛烈,如魔神一般,狂風暴雨籠罩了清秀的陳瀟。但是隻一刹那,這位魔神便被摔飛出來。李順沒想到陳瀟打法這樣的精湛變態,麵對自己的殺招,竟然一步不退,而且就那麼精準的截住自己的脈。這份入微的功夫比自己強了太多,也明白自己絕不是陳瀟的對手。他人在空中,借力打力,便想趁機殺了江雲周平,以此逃走。
便在這時,陳瀟來得更快,在他正欲落地的瞬間,陳瀟猶如一匹暴烈的馬撲了過來。雙腳如馬蹄,轟然聲中,踩在他一隻手上,啪嗒一下,地麵被踩碎,他的手立刻成了粉碎。李順痛極,悲怒下,腿如刀鋒斬出,便是想死也要拉陳瀟墊背。陳瀟冷笑一聲,身子往前一滾,滾的瞬間,雙手扭住李順的脖子,勁力綻放。
喀嚓聲起,陳瀟站起時,李順嘴角溢血,腦袋歪了下去。
江雲,周平幾人此刻看陳瀟的眼神又多了一層敬畏,太強大了。隻有真實見證了剛才的一幕,才會徹底的明白,溫潤清秀的陳瀟,爆發起來到底有多麼可怕。
陳瀟穿上雪白的西服和鞋子,所有殺氣斂去,又恢複到了那種掌控一切,淡淡然然的模樣,對還有些懵的江雲與周平道:“你們趕快把這些屍體收拾了,盡快把俱樂部恢複到原樣。”
“是,淩哥!”幾人轟然應是。
一個小時後,兩輛麵包車在前麵開著,陳瀟悄然坐進了一輛低調的夏利車裏。三輛車行駛在開往郊區的公路上,大雨依然如注。
給陳瀟開車的是從幫眾裏找出的車技高手,彪子。彪子二十二歲,很年輕,光頭,總是一臉的痞氣。讓良家婦女看了就會害怕。但此刻的彪子,麵對後麵閉目養神的陳瀟,他的臉上隻有敬畏。
這位新任幫主的厲害,他已經略知一二。不動聲色間,誅殺劉家幫的八大虎將,連最厲害的李順也死了。從此以後,劉家幫就是沒有牙齒的老虎。
陳瀟閉上眼睛,呼吸契合日月,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雖然沒有練功。但身體的氣血好像格外的強大,麵對李順那樣快猛的攻擊。若是以前,自己肯定要先退,肯定沒有那麼大的把握截他的脈。但今天,他卻覺得心神格外的清明,那一瞬間,他就是想出手。
身體裏的力量猶如日月一般循環,生生不息,陳瀟能感覺到,自己一拳之力,恐怕化勁修為的高手,沒有人能抵擋得住。
丹勁,他思索起丹勁來。要如何的將所有氣血歸入血竅,成團呢?他能想象,一旦自己抱丹成功,將所有氣血歸於一團,那麼,自己的力量恐怕會到達一個逆天的地步。那時,即使麵對白衣殺手,他也有強烈要戰的欲望。
沒有一點頭緒,胡亂抱丹,那是找死的行為。陳瀟片刻後,放棄了抱丹的衝動。
現在的自己,必須珍惜的活著,為了陳思琦,必須好好的活著。
車開的很慢,這條郊區的公路早已坑坑窪窪。陳瀟看了眼外麵的風雨交加,心思卻有些麻木。今天殺了這麼多人,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雲南那片叢林裏,每天就是殺戮,再殺戮,為了生存,殺下去。
半個小時後,夏利車停在了廠房外。廠房裏出來十名東盛成員,他們和麵包車裏的成員一起熟練的將車上的屍體往裏麵搬。包括死在李順手上的保安。
為了不留下痕跡,這些人全部都要絞碎了,喂給狼狗吃。
陳瀟沒有下車,他在車上默默等待。一直到兩個小時後,江雲出來,恭敬的道:“淩哥,已經處理完了。就剩下趙俊和他家人,等待您的命令,看如何處罰。”
“好!”陳瀟推開車門,江雲與周平馬上為他撐傘。陳瀟施施然的朝廠房裏麵走了進去。
廠房裏燈火通明,籠子裏喂了二十頭狼狗,這些狼狗正在大口的吃著碎屍。陳瀟瞥了眼,覺得這些狼狗身上,似乎戾氣特別的重,眼神也很嚇人。大概是人吃的多了。
廠房中間,趙俊跪在地上,他的母親和弟弟也都在。趙母五十來歲,頭發已經花白,此刻正抱著十八歲的小兒子趙亮瑟瑟發抖。
陳瀟一出現,趙俊立刻上前抱住陳瀟的腿,痛哭流涕的道:“淩哥,我錯了,我一時糊塗,求你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一次機會就好。我以後一定當牛當馬的報答你。”陳瀟白衣如雪,他冷漠的一腳將趙俊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