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在她的臥室裏默默抹淚,她所有的柔弱,也隻會因為葉東。
“靜姨!”葉璿關上臥室門,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這玻璃是特製的玻璃,外麵看不到裏麵,裏麵卻很真切的看到外麵。
陳靜連忙抹淚,對葉璿展顏一笑。
“我爸他……”
陳靜道:“我知道他相信陳瀟,但是現在下麵的幫眾都翹首期盼著,這已經過了三天,我擔心他們會有什麼變故。”
“靜姨,陳瀟他並不是神。劉家幫根深蒂固,你不能逼他太緊。”頓了一頓,葉璿道:“給他多一點信任,他是個善於謀劃的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好的交代。”
葉璿走後,葉東在書房養神時,陳靜端了一杯濃濃熱茶過來。
“對不起,東哥!”陳靜總是會先妥協。
“東盛,不是你的。”葉東忽然緩緩而殘酷的道。“以後,東盛,也不會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許你在東盛的事情上,對陳瀟多一句的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比他聰明?你不過是個女人的見識。”
陳靜臉蛋煞白,她覺得葉東的話太殘酷,太無情。“你是要趕我走嗎?好,我走!”
“站住!”葉東忽然站起,陳靜連忙轉過身,背對著他。葉東緩緩上前,突然握住了她的柔夷。在陳靜的印象裏,葉東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這一刻,陳靜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我放不下東盛,因為東盛裏有很多老臣子,他們很多都靠東盛過活。所以東盛是我的責任,但現在,我很放心把東盛交給陳瀟。”葉東道:“如果你願意,等陳瀟把這邊掌控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再順便來次全球旅遊。但是,我隻是我,沒有東盛的我。願不願意,你自己想好。”
“你說結婚?”陳靜嬌軀劇烈顫抖起來。她一直知道,葉東心裏隻有他的亡妻,這麼多年,自從那個夜裏,被葉東救下後。她就無怨無悔的跟著葉東,也從未想過,他會許她婚姻。
五年前,陳靜的父親跳樓自盡,留下巨額賭債。道上的人逼上門來,拉了她去獻給大佬。弟弟陳軍怒火衝天,拿了菜刀跟那些人拚命,卻差點死在他們手上。當時陳靜為了救陳軍,順從了那位大佬。那大佬玩了她一個月,覺得膩了,將她送進夜總會坐台。而葉東,則是她的第一個客人。陳靜永遠記得,那個夜晚,葉東雪白的燕尾服,眼神淡漠,他隻是喝酒,卻碰也不碰自己。
後來他酒喝多了,強行的在沙發上要了她。那時她眼神淒楚帶淚,那一瞬間,葉東看著她,似乎想起了某個人,眼神裏有說不出的悲傷。
隨後,他帶走了陳靜,並將那名所謂的大佬碎屍。能幹出逼良為娼,賭博賺錢的大佬,本身就隻可能是小打小鬧的混子。葉東要滅他們,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
自那以後,陳靜便跟了葉東。葉東與她也算是相敬如賓,五年來,唯一幾次的歡好都是在他酒醉後進行。最近的一次,則是葉東受到劉老四的欺壓。在陳靜的印象裏,葉東是一個非常自律,潔身自好的男人,陳靜也覺得她自己被那大佬玷汙過,也隻配做他的情婦。
這突如其來的婚姻,讓陳靜落淚。隨即她搖頭,道:“我配不上你。”
葉東不是個話多的人,突然將她拉入懷中,吻上她的唇。陳靜被他強烈的男子氣息迷醉,不由自主的摟抱住他的肩。她在他的吻中迷失……唇分後,葉東凝視著她,道:“沒有什麼配不配,隻有你想不想。”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餐後。陳瀟白衣如雪的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隨後,陳軍推門進來,他恪守他的本分,尊敬的喊道:“淩哥!”
陳瀟淡淡一笑,道:“坐!”
陳軍便即坐下,以一個傾聽的姿勢,等待陳瀟的吩咐。
“整個東盛,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是陳軍,你對東盛付出的很多,感情也很深。我希望,你有什麼想法,都對我說出來。因為以後要管理東盛,你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陳軍微微一怔,感受到了陳瀟話裏的真誠,道:“淩哥,你的為人我很敬佩。葉璿我當她是親妹子,你以後是她的良人,就憑這一點,我也會竭盡全力的幫你。再則,我和我姐姐的命都是東哥給的,東哥做任何安排,我都不會有意見。”他同樣說的真誠至極。
陳瀟將桌前的煙推到陳軍麵前,陳軍取了一顆煙,陳瀟也取了一顆。陳軍亮出打火機,先替陳瀟點上。陳瀟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間,眼光卻是清澈透底。
陳軍卻沒有給自己點煙,道:“淩哥,有件事情我必須給你提個醒。東盛這段時間變故太大,劉老四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我們東盛。很有可能,我們的領導層裏,已經有人被他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