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正準備發話時,卻發現那中彈的護士根本沒有倒下,卻突然緩緩的朝裏麵走了進來。詭異到了極點。
才子想要尖叫了,淩哥你殺人殺多了,終於讓人冤魂不散了吧!
陳瀟卻已經看到,在護士的背後有一個人,利用日本忍術的一種借身的法子,藏於死人背後,扭動對方關節,做出還沒死的樣子。不過護士的頭已經垂了下去。
小傾與陳瀟角度不同,一眼就看到了護士後麵,美如畫卷的英俊青年,白衣。小傾除了對陳瀟喜歡,對任何男人都是討厭態度,手中滑出一把軍刺,軍刺有三角槽,是給人放血的良品。
陳瀟意識到對方的強大,一動不動。小傾與陳瀟配合極度默契,她施展出所學的刺殺術中最強的一招,血影。發力,雙眼血紅,金發飄揚,血色,輕盈一竄,如凶猛的狼王撲食,幹淨利落,閃電雷霆。軍刺在手,貫穿螺旋勁力,殘影中,有刺穿一切的力量。
這一招血影,配合陳瀟的槍法,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再厲害的高手,皆可秒殺。
白衣麵色從容冷漠,突然將手中的護士猛力擲射向陳瀟。陳瀟眼也不眨,無視砸來的女護士屍體,身體如長虹臥水躲過女護士,任由女護士砸到牆上,猛烈震動摔將下來。
陳瀟噗噗射出兩顆子彈,第三顆時射不下去了。因為那一瞬間,白衣手腕翻轉,竟然無比準確,輕巧的扣住了小傾握軍刺的手。小傾是化勁修為,手中螺旋勁震動起來,猶如高速旋轉的電鋸,一般高手抓上去,能將其手指崩斷。
就算對方是高手,也不可能像白衣這樣,輕巧的扣住。最關鍵的是,小傾的身法何其厲害,速度逆天,這個白衣竟然就這樣抓住了。這是從哪裏跑出來的怪物,如果當初殺許懷明一家時,碰到這個白衣,陳瀟知道自己早歇菜了。
白衣將小傾手握住,一帶一拉,人也跟著一動,藏於小傾身後。陳瀟怕誤傷了小傾,危機時,大步斜踏,想從旁射殺。白衣更快,身子一動,抓住小傾的雙臂,往前一送。小傾如被發射的炮彈,疾砸向陳瀟。
與此同時,白衣動了,他要趁這個空當,拿下陳瀟。這間病房裏,真正能威脅到他的,隻有陳瀟的槍。他以為,陳瀟一定會救小傾。怎知這個當口,陳瀟連小傾都沒有理會,隻因他深知,小傾的輕身功夫,天下無雙。他對小傾有絕對的信心。白衣與陳瀟隔了三米的距離,三米,他半步即至。
蓬蓬……?
一連開出六槍,陳瀟雙手鎮定如山,眼中波瀾不驚。
白衣預估失誤,陳瀟射出的六顆子彈呈平行相交狀態,電射向白衣。並且這六槍,封死了他的退路。這麼短的距離,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但事實是,白衣身子極度傾斜,傾斜中,手成鷹爪,帶起輕微的氣流波動,爪風狂暴的抓向陳瀟的咽喉,雙腳在地上連踏,地麵恐怖龜裂。
六槍,有兩槍射中他的前胸,隻不過,連血都沒流,像是打進了泥漿裏。這個人的氣血控製,已經到達了逆天的地步。其餘四槍全部被避開,他的打法渾然天成,六槍沒有阻攔到他一絲,陳瀟想要再開槍,已經沒有了機會。
白衣的鷹爪手詭異至極,因為氣血運行,將手爪烘托成了猩紅色,但上麵卻泛著一種寒。不是感覺,他的手掌上能看到白色的寒霜。
鷹爪手眼看就要抓中陳瀟的咽喉,隻要輕輕一扯,陳瀟就會斃命,寒氣已經滲透陳瀟的肌膚,陳瀟果斷丟槍,厲喝一聲,氣勢爆發,雙眼呈血紅狀態。頭一偏,同樣也是鷹爪抓扯向白衣的腹部,狂猛的勁風,淩厲如刀鋒。
白衣眼神從容,淡淡一笑,腹部一吸一鼓,竟然響起一種如弓弦斷裂的聲音,強猛的勁道彈射向陳瀟的鷹爪。
全身勁力,氣血成團,隨意攻擊。每一處肌膚,都能是攻擊的手段,這就是丹勁!
對方是丹勁高手,而且不像青鬆道長那樣不會打。他的打法,並不亞於自己。
陳瀟臉色越發沉著,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生平最厲害的敵人。白衣肚腹一彈,鷹爪手落空的瞬間,同時化作一個奇怪的心印,下壓。
這一壓,有種如來佛祖壓孫悟空的氣勢,宏大,無可逃避。
好厲害的人!一個不慎,便是血濺五步。陳瀟鷹爪手在危機關頭化成拳頭,太極勁力貫穿,四兩撥千斤,順勁湧動,被他這強猛一彈,隻覺一股巨大狂猛的勁力順著手腕筋脈湧入,他借這個力道的勢,腳在地上一點,疾退三米開外。堪堪躲過了白衣的心印攻擊。
可以說,若不是白衣的連串攻擊,陳瀟借助他腹部彈力,陳瀟連白衣的心印都躲不過。雙方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