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軍心中叫苦,一邊開車,一邊小心解釋道:“現在是早上,不知道李陽會去那裏,我給他打個電話,套出他的位置,你看怎麼樣?”“不行!”陳瀟拒絕,開什麼玩笑,公安局那些人現在肯定已經上報給省公安廳了,針對自己的通緝令馬上會出來,大範圍的追捕也會展開。李陽這時候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自己挾持了路建軍。這個電話打過去,不是讓自己去自投羅網麼。
“給你十分鍾時間找到李陽,找不到,你也不用活了。”陳瀟並不打算跟路建軍蘑菇,這句話說的平淡,卻絕對讓路建軍心中生寒。他直覺覺得,陳瀟絕不是嚇唬他的。
路建軍是官場老油子,剛才他的心思就是套出李陽的地方,讓李陽警戒,從而來讓李陽做好準備,殺掉陳瀟。可惜,他太低估陳瀟的智商了。這個時候,冷靜下來的陳瀟,每走一步路,都進入在中央警衛局中時,保護首長,預定路線,排除各種潛在危險。
路建軍被陳瀟逼上了梁山,他還真不能確定李陽在那裏。現在也隻能碰碰運氣了。
警車一消失在公安局前麵的街頭,公安局對麵的一家小賓館裏。用望遠鏡觀看這邊情況的麗人兒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這麗人兒自然就是沈靜。
沈靜今天破例的穿了一身很休閑的白色運動服,即使這麼休閑的衣服,在她身上穿著,依然有一股雍容高貴的韻味兒,讓人不敢看她,不敢親近。朱浩天跟著沈靜這麼久了,還是對沈靜敬畏的不得了,其實一直以來,沈靜對他都是隨和的很。
朱浩天站在沈靜旁邊,他也放下了望遠鏡。喟然一歎,道:“靜姐,真是想不到,他可以這麼快就領悟到日月呼吸法。”沈靜淡淡一笑,道:“喬老這次故意不出手,用意很深,如果陳瀟被逼入絕路,就可以順利被我們吸納。如果被他闖出一條生路,那麼,平江這盤棋就算是被喬老下活了,薑還是老的辣啊!一怒之下,用政治手法不行,那就殺戮。許懷明把陳瀟當做了一般人,是他犯下最愚蠢最大的錯誤。”
朱浩天不解道:“靜姐,為什麼不幹脆救下他,幫他殺了他要殺的人,帶上他的妹妹,還有那個許晴。這樣以後,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幹。”
沈靜淡淡一笑,道:“我越來越相信喬老的話了,陳瀟命帶天煞,絕不是能安分的主。現在吸納,他的能力還欠缺,或許在這些磨練中,能將他拉到一個我們想象不到的高度。不急的,一鍋好燙的熬製,需要時間。”頓了頓,道:“小天,我問你,如果你現在是陳瀟,你會去做什麼?”
“殺李陽!殺了這個人,便再無忌憚!”朱浩天不假思索的道。
沈靜道:“沒錯,他正是去殺李陽了。”
“何以見得?”
“若是連這點見識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讓我看重。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什麼李陽的槍法更好,不吸納李陽,反倒看重陳瀟麼?”
“對,我確實很好奇。不過我想靜姐你一定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沈靜微微一笑,道:“李陽這個人,槍法雖然厲害,但是身上少了一層感動,一種精神。注定不能成就大事,陳瀟不同,他身上的精神和責任,相反是我最看重的。而且,如果他拋棄身上的那層壓抑的良心,區區李陽,焉是他的對手。”
“靜姐,那我們拭目以待。”
“不用了,西伯利亞那邊,那單任務需要去完成了。我們在這邊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沈靜道:“我們現在先趕去上海的機場。”
朱浩天苦笑,道:“靜姐,那不是不知道後續了嗎?這就像故事正到了精彩的地方,你卻不讓我看了。”
“喬老不是讓國安的人配合我們嗎,他們已經在監視了,你過後問他們不就行了。”沈靜輕描淡寫的說。
路建軍知道的一個秘密,無意間知道的。許書記的小女兒許雪琴與李陽有一腿,他們時常在天湖小築私會。說起來,許雪琴二十二歲就結婚了,當時因為家族需要,嫁給了一家國企老總的兒子。後來國企被拆分,老總也因為貪汙事發入獄,所有財產充公。他那兒子,也就是許雪琴的丈夫王博,這位富二代瞬間成了平民。人平民還有些謀生伎倆,但王博卻隻會吃喝嫖賭。
許雪琴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王博在老爸沒倒台時就是活在許雪琴淫威之下。論背景,許雪琴家太強勢了。何況是老爸倒了台,那許雪琴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雖然許書記說過,許雪琴如果想離婚,他支持。但許雪琴卻覺得,王博這個擺設在也挺好,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不受約束。許雪琴性欲很強,一般男人都滿足不了她。她連保鏢都讓上,也可見她私生活多麼糜爛了。也隻有在這樣的糜爛中,許雪琴才會覺得痛快,覺得她有種武則天的味道,可以麵首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