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這家酒吧不僅有酒,還有樂隊,客人倒是不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幾桌。

容羽和嚴逍隨便挑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胖乎乎的酒吧老板拿著酒單過來,很熟絡地招呼著,“兩位小哥哥,喝點什麼?”

嚴逍接過酒單,正反看了兩眼,酒的品種很多,梅子酒、桃花酒、葡萄酒、青稞酒......酒的名字過分樸實,而嚴少爺隻認識花裏胡哨的雞尾酒,這下倒不知道怎麼點了。

於是把酒單轉遞給容羽,“我不知道點什麼,你點吧。”

容羽接過酒單來看了看,抬頭問老板,“還有別的酒嗎?”

胖老板搓著手,“酒單上的都是我們店的特色,自己釀的,客人都很喜歡的,小哥哥試一試嘛。”

“隻有這些了?”容羽笑笑,又問了一遍。

“有的有的,還有別的,不過要勞煩您到親自到吧台去點,可以直接跟我們的調酒師說。”老板彎腰伸手,做一個引路的動作。

“去不去?”容羽問嚴逍,“一起去吧台看看?”

“你去吧,你幫我點就行了的,我坐一會兒。”嚴逍抬手按著額角。

“行。”容羽站起來,繞過嚴逍背後的時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前額。

從到酒店開始,容羽就覺得嚴逍的臉紅得不正常,可問他他又沒什麼感覺,心裏還是隱約有些擔心。

這一下摸過去,嚴逍體溫挺正常,也許就是單純地臉紅,是他擔心過頭了。

跟著酒吧老板去到吧台,容羽正跟調酒師聊點什麼酒的事,舞台上的樂隊主唱撥響了吉他,開始低聲哼唱。

聲音低沉沙啞,歌聲裏滿滿的情緒,引地容羽回頭去看。

主唱站在一束灰白色的燈光下,披肩長發,瘦削的臉龐和身材,腿挺長。

調酒師往一邊拿酒杯一邊往舞台上看了兩眼,又看容羽一眼,“那個主唱長的有點像你。”

哪裏像了?他可沒那麼長的頭發。容羽的目光找到嚴逍,後者背對著他,雙手抱臂地靠在椅背上。

再順著往上看的時候,容羽發現主唱的目光跟他的碰在了一起,都落在嚴逍的身上。

敏[gǎn]就是容羽的天性,他眯著眼睛往台上看了一會兒,轉回去,隨便點了兩杯雞尾酒,起身往自己的桌台走,坐到嚴逍對麵。後背立馬感受到來自舞台的兩道熱情的目光。

嚴逍知道容羽回來了,睜開眼睛看著他笑。

“累了?”容羽問。

“沒有,我在聽歌。”嚴逍說。

容羽神色平靜,“很好聽?”

“還行,”嚴逍坐直,手指在桌麵翹起來,衝容羽抬眉一笑,“那個唱歌的,跟你有點兒像。”

容羽扯了一下嘴角,“所以你盯著人家看?”

“我沒盯著他看呀,我剛才在閉目養神。”嚴逍趕緊搖頭。

“你沒盯著他看怎麼知道他像我?”容羽問。

嚴逍笑:“這不需要盯著看,掃一眼就能看出來。”

“掃什麼掃,再掃給你把眼睛蒙起來。”容羽說。

“誒?”嚴逍一臉你吃飛醋的表情,正打算繼續叭叭,服務生送上來一杯酒。

“我們的酒這麼快?”嚴逍把酒推到容羽麵前。

容羽也覺得快,抬頭問服務生,“這什麼酒?”

服務生收起托盤,彎腰抬手,指向嚴逍,“這是我們宏哥送給這位先生的酒,桃花醉。”

嚴逍看著那杯酒,抬手摸著下巴,聳了聳肩膀。

“哪個宏哥?”容羽問。

服務生靠近容羽,繼續彎著腰,指了指舞台,“宏哥就是那位主唱。”

舞台上很配合地掃出一段激烈的和弦,主唱揚起下巴,衝嚴逍笑了一下。

等服務生走後,容羽淡淡地看向嚴逍,“這酒怎麼辦呢?”

嚴逍歪著腦袋笑,逗他,“要不我喝了吧?”

容羽一雙桃花眼斜著看過來,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欠揍。”

嚴逍雙手撐著桌子,探過去,“嘖嘖嘖,這也能吃醋,你把我的毛病都學去了。”

“嚴逍——”容羽掀起眼皮,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低沉著嗓子叫了他一聲。

一個“哎”字還沒哎完,嚴逍眼前忽然一晃,容羽一把握住他的脖子,手臂一勾,狠狠地吻了上去。

舞台上忽然安靜,隨後音樂毫無章法地響起來......

這個親吻實在讓嚴逍有些猝不及防,往前一衝,牙齒磕上嘴唇,他的下唇破了一道小口子。

......

從酒吧出來,回酒店,進房間。

容羽讓嚴逍坐著,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仔細看他受傷的地方,輕輕給他吹著氣。

“好疼。”嚴逍喪眉耷眼,嘴巴癟起來。

“對不起。”容羽抱著他。

嚴逍歎氣,“你也太不經逗了吧。”

“嗯,那種人我看著就煩,我不想讓他看你。”容羽悶聲悶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