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馬場,柴扉倒是想起了什麼,他拿出手機,直接把電話打給了程海風。
那邊接起電話的卻不是程海風本人,柴扉馬上要脫口而出的質問,在對麵小男孩的一聲“喂”之後哽住了。
但還沒等柴扉開口,他就聽到程海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問問他有什麼事?”
這個小男孩柴扉見過幾次了,大概算他知道的人裏跟在程海風身邊比較久的了,柴扉原想程海風既然相信小男孩傳話的話,他也沒什麼問題,但沒想到那小男孩卻出乎意料地把手機丟給了程海風,還不滿地嘟囔了句:“要說自己說。”
程海風看著自己麵前的小孩子,無奈地撇撇嘴,接過電話:“小扉?”
“嗯。”柴扉低低應了聲。
“什麼事啊,這大清早地打電話。”程海風仍然是吊兒郎當的語氣,“難道是穆大律欺負你了?他那樣的人,不應該吧。”
柴扉在程海風“嘖”的一聲裏接話:“確實不是,畢竟不是誰都像你,隻愛錢。”④④
“這話可不能亂說,小扉。”程海風清了清嗓子,“我也不隻愛錢。那說說,是什麼事,值得你大清早打電話過來。”
柴扉不急不忙地說道:“林木。”
“怎麼了?”程海風在電話那頭的神情一滯
“他想幹什麼?”柴扉直截了當。
程海風卻開始裝傻充愣:“我怎麼會知道他想幹什麼?”
“那我換個問法,他要穆淮章給他做什麼?”
“做什麼?”程海風反問。
“風哥,我沒有精力來猜這些了,”柴扉的聲音緩了下來,“穆淮章不該卷進來的,本來就是我和林木之間的事……”
“晚了。”程海風歎了口氣,“林木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想了,好好養病。”
“……”柴扉的後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海風壓住了。程海風趁機掛了電話,大概是怕柴扉再多說幾句軟話,他就要忍不住把穆淮章的計劃和盤托出了。
柴扉掛了電話,也開始無所事事起來,把冰箱裏的芝士蛋糕拿出來聞了聞,又放了回去;又視察了穆淮章的衣帽間,把桌上的花束扶正,才捧著茶幾上的書看了幾頁。沒想到冬日的日光透過白窗紗照了進來,暖洋洋地,讓柴扉轉眼就睡了過去。
他最近的精力遠不如前,但他沒想到自己會連一會兒都沒撐住,書仍被他抱在懷裏,人卻蜷在沙發上,入了眠。
以至於他熟睡的時候,連來了電話都不知道。手機在懷裏亮了起來,三四十秒後又暗了下去。
不多時,穆淮章的手機屏幕也亮了起來,穆淮章看著屏幕上赫然出現的嶽母的來電,皺了皺眉頭,他和碎催眼神交流了一下,才離開會議室接起了電話。
也不知道柴母和穆淮章說了什麼,掛了電話的穆淮章把電話打給了柴扉。
柴扉將將被窗戶外的雨聲敲醒,睡眼惺忪地緩了會兒神,聽到手機振動,就順手滑開接通。話語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喂?”
“吵醒你了?”穆淮章聲音很輕。
“沒有,下雨了,正好醒了。”柴扉抬頭看著窗外,“怎麼了,穆先生?”
“沒什麼。”穆淮章頓了頓說道,“你母親說你的電話沒人接,怕你出事,我說我打打試試。”
“哦。我睡著了剛剛。”柴扉拿下電話,開了免提,目光留在未接來電裏,“我給她打個回去吧。”
“如果你,不想和她說話的話,我可以……”
穆